lovesto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S (友人A☆微雨湿流光),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凑合活着 1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7月29日23:43:09 星期一), 站内信件

1. 

　　


　　“小旻，别……”我随着她跳下那个漆黑的深渊，下落中，终于抱住了她，终
于可以抛开世俗和你在一起了，虽然是死，我也愿意。然而，死神却他妈没有降临
，怀中的人却变成了虞明，“你还好吧？”现实与梦境的反差让我的胃一阵痉挛，
昨晚喝下的马尿又在翻腾，一脚踹开虞明，冲进厕所。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实在是
很折磨人，“磊子，没事吧。”虞明跟进来，递给我一条毛巾，我冲他摇了摇手。
“没事就好，下次少喝点，你他妈差点把我勒死。”他那张又大又臭的嘴还在喋喋
不休，嘴里的乱牙跟粪炕里的石头一样横七竖八地堆着，又是一阵恶心，昨天的那
点玩意终于都吐了出来，感觉好多了。


　　转身回到里屋，虎子抱着北方的臭脚睡得正香，虽然北方平时一脱鞋，方圆十
米无人敢进，估计虎子这梦里不是在拖大粪就是在刷马桶。桌上的麻将散落着，明
天说不定虎子又因少一张九条、八万的，而让在场每个人祖辈的生殖器官遭受一次
劫难。地上啤酒瓶横七竖八，最绝的是北方，怀里还抱着个空瓶，嘴里还在哼哼叽
叽。烟头多的可以埋下一个人，全是一毛钱十一根的低档次烟。如今的下岗工人也
以摸出这种烟为耻，它们也只能服侍我们这种穷苦的“天之骄子”了。


　　打开窗户把阳光放进来，清晨的空气真好，好久没起这么早了，出租屋里就是
清静，没有书声之乱耳，没有复习之劳心，也没有停电的烦恼。转身一看，虞明顺
着虎子的脚边又睡下了，一会儿已经呼声大做。冰箱里连最后的一片面包屑也被他
们舔干净了，只得强行压下闹“台独”的胃，打开电脑，上网看看，信箱里面有信
，是二子的：“磊子，现在给你打电话你总是不在宿舍，真不知你在忙些什么，小
旻总说看不见你人，你小子可别把我们的协定忘了。”去你妈的协定。刚准备点开
南开BBS，身后呼机声大作，回头一看，北方已经迷迷糊糊地把呼机扔出好远，虽
然每次醒来，总后悔的恨不能把自己也这么扔一回。我跑过去，捡起呼机，“票已
弄好，请于十点钟前来。”刚七点半，还早，再让他们睡会儿吧。

　　“虞明，虞明”，窗外有人在叫门。一听就是汤甜，虞明的女友，现在的女人
真不知道是吃了嘛了，虞明那样的人渣，女友像春天的韭菜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
这不，又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堕进了魔窟。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她就蹦了进来。“
噢，磊子，虞明呢？”也不等我回答就蹦进了里屋，小女孩长得和她的名字一样，
很甜，北方的损嘴总是叫她汤圆，虽然她似乎是有点胖。我关心的不是她的男友，
而是她手中的东西——早点，每天她总是准时送来早点，我跟进去，夺下她手中的
油条，大嚼起来。早点的香味和北方的臭脚味以及夹杂着的清晨的清新空气通过嗅
觉刺激每个人的大脑皮层，于是人都起来了。北方鞋都没穿就直奔早点而去，比当
年他自制的土炸药爆炸时跑得都快。

　　北方初中时爱一个人关起门来瞎做实验，有点像炼金术士，总想用一些烂泥巴
，死壁虎啥的炼出金子来。后来学了点化学，不仅没放弃这个古今中外数以千计的
人耗费心计也没成功的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偷出学校实验室里的药品、器材继
续完成他的理想。可怜无知的他，不懂化学药品乱混出不了金子却可轻易地混出土
炸弹，所以在一次实验中，架在酒精灯上的试管炸开了，他的肚肺脸上增加了上百
颗点点明星，使他本来就属于扶贫攻坚项目的相貌更加惨不忍睹。为了让他以后还
能吃到“救济粮”（娶个老婆），他家花了数以万计的￥，把他屁股上的皮移植往
脸上贴，就差点把脚址头改成鼻子给他上去，可惜效果差强人意，现在他的脸还给
人一种永远无法成功的拼图游戏的感觉，至今洗脸时他还经常不小心被脸上的玻璃
渣子把手割伤。

　　而此时平时吃东西恨不得长两个胃的虎子，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哭丧着他
那鞋帮子脸做沉思状。汤甜和虞明又旁若无人的亲热起来，真奇怪，虞明那张臭嘴
竟然有人愿意去吻，我个人哪怕吃大便也不愿去委屈我吃饭的家伙的。而虞明和汤
甜却称这为洁齿运动，虞明正好为他不刷牙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汤圆，这油条是不是隔夜的，一点也不脆，跟个没能力的男人似的。”早点
都塞不住北方的那张损嘴，“你爸是不是卖油条的，每天拿前一天卖不掉的来糊弄
我们。”“你爸才是卖浆子的呢！”北方你爸在他大约六七岁时就死了，他妈带着
他改嫁给一个卖浆子的，虽然那人待他犹如亲出，他却总是觉得这是一段个人耻辱
，所以每次一提这个，他的损嘴就没下招了。

　　看到北方忍不住要发彪，急忙打岔：“都别说了，票，小旻已经弄到了，10点
钟就要到民园开工了，都赶快准备一下，唉？虎子你怎么了？”只见虎子还呆坐在
那儿沉思。半晌，才长叹一口气“真怪，昨晚做梦吃臭豆腐和细面条了。”“这有
啥怪的，你抱着北方的脚睡，不梦见吃大便就是万幸了。”“不是这个，怪就怪在
刚才我穿鞋时发现鞋带没了。”“……”难道这小子饿得连那玩意都吃下去了？“
你的鞋带我拿去挂咸鱼了，上次鱼就没挂起来让野猫给叨走了。”北方终于找了一
个台阶下，奚落起虎子来，“那哪是鞋带，不就是两根尼龙绳吗。”虎子一明白他
不至于消化一个对胃来说属于UFO的东西时，鞋帮子脸终于晴朗了，嘴里哼哼着“
小小姑娘清晨起床……”拖着鞋上厕所去了……

　　九点半大家终于收拾利落，向民园体育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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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睡的古代精灵啊，履行我们血的盟誓吧
       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们，服从我的调遣
       召唤风的五芒,召唤水的五芒，召唤光的五芒，召唤火的五芒，召唤大地的五芒
       冥界的贤者啊，打开地狱之门的七个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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