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sto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od (木马),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四。 尘世伤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Jun 21 17:35:56 2000),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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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痛或序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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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11.27
所有的概念都消失了。我已经感觉不到痛苦。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刚开始，我还能强笑几声，偶尔打断一下；渐渐地，思维僵了，已经说不了几句
话；最后，我们都沉默。黑暗中，灯光侧照在她的脸上，很冷。
她咳嗽了几声。我说回去吧。站在门口，目送她上楼。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几乎走不了路。掏出手套，钥匙，抬手看表，转身。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艰难。
我茫然地推车到楼后，茫然地坐下，隐约看着她的窗。
抱头，我几乎就要哭。
那大半个小时我想了什么，不记得了，也许什么也没想吧。
又叫她下来，道一声“不要怪我”。我几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却听见了。
“这话应该我说的。....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尽量吧。”我自己都听不到这个声音。
有目送她上楼，回过头，站稳，几乎就想把车砸断。骑上，一阵猛蹬，想把一切
都发泄了。一拐弯，开来一辆轿车，我迎面就冲了上去，却居然没有撞上。
我不后悔。
蹬着，悲伤慢慢升起，将我淹没。抽泣，呜咽，我终于慢下来。
我哭了。
96.2.1
像去年那样，我又去送她。只是这次她没有感到意外。
到了月台，一路无话。
“我的座位是一号，离门太远了，我就不下来了。”
“还是下来一下吧。”
她一定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很有些不情愿地又下了车，看见我手里拿着玫瑰。
我准备的话都没有说，因为一看见花她的脸色就变了。一把把花拿过来，往衣服
口袋里一塞，转身上了车。
我站在她的窗外。她拉上了窗帘。
我呆呆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开了。风卷起落叶，也吹散我的心。
96.6.21
“W吗？”
“是你啊。”
“去过灵山了吗？”
“还没有呢。”
“我们这次有两门考试中间隔四天，你什么时侯离校，6月底7月初有空吗？”
“....我们6月30就离校了。....
我们总是不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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