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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od (木马),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五。 爱已成歌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Jun 21 17:36:15 2000),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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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已成歌，写歌的人已变成风景。
美丽的往事飘零，散在黄昏凄柔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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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10月。
老想着「围城」。也许，我就是方鸿渐，只要在雨里多站一分钟...
她说过，“我们总是不凑巧。”
没什么好想的了，俱往矣。
96年12月。
中午，洗着衣服，看见外面的阳光，忽然觉得，今天是去找她的天气。
晚上，从外面回来，一下子感到很寂寞，很想去找她。如果她还在北京。
还有真爱吗？曾经为「四次婚礼」而感动，为「Pretty woman」感叹，
为杨过而神往；...现在，似乎已经激情不再。
但如果我心中还有一个爱的人，一定是她。我曾经以为已经不是，但
今晚我已明白。令狐冲可以为了岳灵珊做所有的事，无论多么有违他的
本意，而..........
走在东操的残雪中，不觉又到了我曾为弟弟暗自伤神的地方。我停下，
又还是走了过去。
飞蛾？
97.3.9
我要做什么，忘了，好象是急着去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快迟到了，却老打不到车。
她穿什么样的衣服?还是那件大红的羽绒服吗?不记得了。系没系辫子，甚至她的
模样，也已经模糊。只有笑声，还依稀能回忆起。
记得的，只是心中的感觉。牵着她的手，似乎世界就已经不存在。我应该是很急
的；但只要我的手中有她的手，耳中有她的笑声，知道她就在身边，我感到的只有开
心，快乐，幸福。我从没有过哪一刻，能如在这个梦中一样，“一生何求”。世界已
经在我心外，除了她的一切，我都看不到了。心不在焉地和她互相鼓励着“总会找到
车的”----她在鼓励我!对了，她在鼓励我!那种目光，我已经想不起来，----但我能
感觉到。我能感觉到。
梦做于3月5日凌晨。
每天睡前，我会躺在床上，默默地，竭力让自己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心游梦中时，
浑然忘我，钟准甚至看见我嘴边挂着“温柔的笑”。但回到现实，我在想到她，不由
得要心痛，就象用一颗螺钉钉进心里，拧紧，再拧，直到心要裂开。上天啊，我要的
不多，我只想吧这个梦接着做下去----甚至只是再做一遍。
97.4.5
下午，我去北邮，帮弟弟找汤仁勇问问考研的情况。
路上，我忽然，非常地想去一趟中财。
那曾经洒过我的泪水，也曾经留下我美丽回忆的小路，也许我该再去看看。
我会见到她？看见她，我会冲过去，抱住她，----不，应该问，我可以抱
你吗？别傻了，她一定会拒绝的----也许什么也不说，只是表示一下拒绝，就
象她不回我的那些信----想那么多呢，胡思乱想。
找到汤了。到了晚饭时间，他说他两位室友过生日，问我同不同去，我笑
说不了，自己回去吃吧。
汤送我下楼，很热心地让我从北门走----近一些。我不好说什么，就照做了。
中财在南边，已经绕路了。去不去了呢？
从她走后，我就没去过那儿，即便这一带我也很少来。今天毕竟还算顺路。
(顺路也顺过几次，而且长久不去，也不见得在乎这一次。大概我的确很想去吧。)
我终于绕了回去。
快到她们学校，新开了家批发市场。我下次写信可以说，这儿开了家“明
光寺农贸----不，农副产品综合批发市场”。走近，走进中财，我的心又痛了。
学生如梭，打饭或是洗澡。录象厅前依然贴着海报。进趟男生楼，出门，开车。
东面走来一排女生，有说有笑。啊，最边上的好象是她。真的还挺象的，难到是
她？咳，想什么呢，以为你是阿拉丁？可是的确象啊。难道就是？是，真的是!
我倚在车上，笑着，等她过来。
天天盼望的，也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
头发一堆乱，灰尘满脸，脏兮兮的外套，几个礼拜没擦的旅游鞋，就是我的形象。
她惊讶，奇怪，摇头，终于惊喜，笑----她笑的时候，很灿烂----了。走近，说
:"哎呀，太巧了!"
我说什么，当时一定没在受大脑的控制----也许我的大脑已经不在了；也许我的
魂，心，都已经在九天之上。我也感叹了几句太巧，问得她是来考试，下周三考，下
周五回去。她穿的是一件红色的毛衣。前年我们一起去看计算机展览的时候，她也穿
着件红色的毛衣。
“和我们一起吃饭吧。”方芳说。“他肯定不习惯”，她抢着答了。
“我还一点儿都没看呢，考完再和你联系吧。”
“住哪儿呀？在谢千那儿，挺远的，西四吧。”
走到门口，我告别：“我就从这儿回学校了。”
我的心充满了....反反复复，我只想到两个字：“天意”。
走了很远，我终于有些理智了：为什么要告别呢？我太想见她了。折回去吧，哪怕
和她们一起吃饭。
电影里的主人公一定会问自己：“是在做梦吗？”我一向很不屑这些镜头，现在
我却实实在在地在问自己：“梦？向上次一样？”
回到中财大门，她们已经不在了。马路中间出了车祸，我急忙停车，不是她。问了
路边摆小摊的，没注意。
考完，她会来找我吗？也许，很久以后，回信时会略致歉意，当然，是有理由的。
电话，估计是打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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