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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chen (嘟嘟~~职业低手),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校园情人(三)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May 23 03:20:00 1999), 转信
李若鱼回到家时伯母吃了一惊,道:“怎么今天回来啊?”李若鱼一般是星期六回来。
“昨天没回来嘛!”李若鱼娇声道。已是晚上十点,李若鱼觉得有些疲劳,决定立刻
上床睡觉。“明天早上七点喊我好不好?”伯母一向起得早,七点喊她没问题。从她家到
学校骑自行车约15 ̄20分钟。
作为女孩房间李若鱼的房间还是比较宽敞的,但多了一排很正规的书橱,本来里面都
是她大伯的书,现在她的书也多了起来。屋里非常整洁,李若鱼是有一定程度的洁癖的,
看见有什么不整洁就下意识地想要把它们弄整洁。
李若鱼关了灯,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的疲乏一旦解除,她的脑袋又开始活跃起来。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她发现今天月亮很圆。是农历十五吗?她想。月圆之夜
?真巧啊!今天几号?5月17号。是我生日?正是我生日!是我生日。几岁?18岁。
今天正是我18岁生日,我怎么没有记住呢?因为学习太紧张了吧!但我向来没有过生
日的习惯也是一个原因。不过,18岁的生日标志着成人无论如何是应该庆祝一番的呀!唉
,早知是生日我就呆在家里了,或者请几个朋友来一起搞个生日晚会什么的,无论如何我
就不会出去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我后悔了吗?我这是在后悔吗?我今天过得不快乐吗?不!无论如何,我今天应算是
快乐的。是快乐的!我享受了人生的至乐,不是么?我是快乐的,他并没有伤害我,我和
他在一起是快乐的,其它可以再考虑,这一点可是确确实实的呀!
享受快乐?这算不算“性享乐主义”?但“性享乐主义”不好吗?为什么?世界上有
几个人做爱不是为了性享乐?当然也有,如被强迫,或为了其它利益。但这不正是我们正
在反对的么?我们不是反对金钱对爱情的腐蚀么?也有道学家自称自己是“为后也,非为
色也”,“为后”当然也是一个因素但“非为色”,我是死也不会相信的。而真正为了享
乐而性爱又有什么不对呢?又有什么不好呢?
无论如何,我和他在一起只是欢悦了我们两人,并没有损害到任何其他人啊!为什么
社会会反对呢?为什么会为社会规范所不容呢?社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规范呢?我和他
在一起到底有什么错呢?我满足了他,也欢悦了我,又不对他人有什么损害,这又有什么
不好呢?是因为我们的结合未经过社会的同意吗?可是,我们做一件对他人并没有损害的
事情,也一定要经过社会同意吗?“损害这条规范”本身是构不成什么罪恶的,在证明这
条规范的合理性之前。而我现在就是在思考这条规范的合理性。
她想了半天,也未完全想透。嗨,不想了!好在,别人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现在
人们也只是更注重自身利益,并不太爱管别人闲事,──但对这方面的闲事倒有很多人感
兴趣。肖雨和方小玉大概都知道了,但愿她们不会到处乱说。
也许我受这么大压力,周剑萍给我买件衣服也是应该的。但关键是,我看不出这种压
力的合理性!我只有拒绝这种压力,同时拒绝周剑萍给我买衣服。
也许有人认为李若鱼是在自寻烦恼:她实际上是被周剑萍捆绑强奸的。无论如何,她
是一直进行着抵抗的,即使在双手被绑后,她仍然作着反抗和哀求;无论如何,如果周剑
萍不使用暴力的话,他是无法“占有”她的。
但她却愚蠢地坚持要认为自己当时是“愿意”的,自己内心是“愿意”的。她竭力想
知道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她确实并不如何怨恨周剑萍对她的捆绑,尽管她仍然明确地
认为他这么做是不应该的、错的,他对她的所做所为从一开始就是不应该的、错的。实际
上,她甚至隐隐有些感谢他对她的捆绑,这样的捆绑虽剥夺了她的自由却并未弄疼她,这
使她的大脑终于可以放纵自己的躯体,使她得以更充分地享受性的快乐。
其他女孩在当时会怎么样呢?她又想。肖雨是全力反抗并最终逃脱的。她相信肖雨不
会编造故事骗她。当时他们在什么地方呢?她想。无论如何,就我当时来看,我是逃不了
的啊。其实,从我上他摩托车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会有那样的结果了。这个想法多少使
她安心了一点。
她慢慢地睡了过去。她倒并没有考虑以后和周剑萍的关系,虽然她一贯是更注重将来
的。
这天晚上李若鱼做了个梦,虽然李若鱼经常做梦,但这个却梦似乎特别值得一提。在
这个梦里她遇见了一个怪物,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个怪物而且那怪物看上去似乎也不像怪物,
至少它似乎在把自己装扮得不是怪物,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定这是个怪物。不过她倒是不大
害怕它,事实上她本想和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看那怪物假装和善地接近她她就感到
它一定是要吃她的,她当时心中有些奇怪这怪物看上去并不比她大多少怎么吃得了她,但
等它张开嘴以后她却发现这怪物嘴里面竟然有无数的人!她本能地感到她可能也一样会逃
不了于是她想吃就吃吧反正我无论在哪儿都是我(她发现怪物嘴里的这些人虽然是有些不
对劲但好坏还是活着的),当然她还是尽可能牢牢地站在坚实的大地上,而事实上她站得
是如此之牢那怪物竟吃不了她!看怪物吃不了她她倒有些勇敢起来了,而且又突然极为愤
怒它竟然吃了这么多人,同时在那一瞬间她又觉得这怪物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事实上她自己
的能量要比这怪物强大得多,她立刻决定无论如何要对这怪物作全力一击。她似乎看到她
确实击中了怪物的致命之处并使它烟消云散。有趣的是那几天她正在玩一个计算机游戏,
这时她仿佛也在玩这个游戏只见眼前跳出一行字:“李若鱼致命一击杀死敌人9000点”,
但并未像平时一样告诉她敌人已被她杀死。不过李若鱼感到敌人确实已处在垂死的边缘了。
事后周剑萍也一样并未多想李若鱼。也许是占有得太容易了吧,同时李若鱼也不是他
所有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个,李若鱼并没有给他太深刻的印象。留在他记忆中的只是隐隐约
约的她的真切而软弱的抗拒和哀求,以及她拒绝他给她买衣服时的天真与认真。但他现在
更感兴趣的是占有那些难以得到的女孩。他本来倒是有点以为李若鱼是属于那种难以得到
的女孩的,但实践似乎证明他错了,李若鱼似乎要比她的两个朋友,肖雨和方小玉都容易
得到得多。
但实际上,客观地看,倒也并不能这么说。与其说李若鱼更容易被“占有”,不如说
周剑萍占有女孩子的水平更高了些。他吸取了一个月前在肖雨身上失败的教训,使他顺利
地“占有”了李若鱼。当时周剑萍和肖雨是在一个饭店房间里,周剑萍也试图强吻肖雨,
被肖雨奋力挣扎并打了一个耳光后夺路而逃。这次周剑萍吸取教训,直接把猎物带到了荒
郊野外,并一上来就剥夺了猎物的反抗能力。
从外表看,李若鱼清秀窈窕的身材有点像肖雨,但容貌端庄典雅更像方小玉。所以周
剑萍一直认为她可能与方小玉更像一些。现在他觉得方小玉要比李若鱼聪明成熟得多,她
对他一向是以礼相待,却又拒他于千里之外,根本就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至少就他的理解
是这样,这使他甚至连请她上摩托车之类话都没敢向她提起过。
对肖雨他现在也仍未死心。在当时事情发生过后的第二天他又在校园内路上行人稀少
处拦住她,并从身后拿出一束花送给她道:“昨天小生一时冲动,太过无礼,非常后悔。
这束花是特意表示我的歉意的。”
肖雨却不接,冷漠不屑道:“哦!你后悔的话,以后改正错误,好好做人就可以了,
不需要送花给我。”
周剑萍道:“这──送这花,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既然你诚心向我道歉,我就原谅你。花我是不能收了。请你让开好吗?”
“我还略备薄酒一份,想为姑娘压惊。”
肖雨道:“跟你在一起我才会受惊呢!”随即走开。但心里倒也已不怎么恨周剑萍,
以后见到周剑萍也像一般朋友一样,只是多了一份戒心。
三人中他现在最想要的仍是肖雨,肖雨容貌并不亚于李若鱼,身材与李若鱼一样修长
但更加青春健美,且很有浪漫潇洒高傲脱俗的气质。但要他放弃李若鱼暂时也不可能,李
若鱼毕竟也很好地满足了他男性的占有欲。
李若鱼再见周剑萍时已是星期三,这两天李若鱼已抽空考虑了一下她和周剑萍的关系。
当时已是下午五点,李若鱼自习出来正在看学校的布告牌,看见今晚上有计算机及模糊数
学理论的讲座和罗素情感主义伦理学的讲座,这两者都有点吸引了她,她正在想晚上到底
去听哪一个讲座。
“嗨!小鱼!”看摩托车轰鸣了半天也未见她回头,周剑萍不得不开口。
李若鱼回过头,看见是周剑萍,道:“你好!”
“看什么啊?这么认真!”
“这两个讲座,我都想去听。”
“一个都别去了,上车吧。”
“去哪儿?”
“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个地方玩。”
“这──好吧!我们先去吃饭,不过吃完饭后我要回来听讲座。你和我一起听吗?”
“听什么讲座?”周剑萍皱眉道。
“计算机及模糊数学,或者罗素的情感主义伦理学。你想要听哪一个?”
“我──到时候再说吧!你先上车。”
她却不愿上车,说:“我们就在食堂里吃吧。”李若鱼对吃向来没多少兴趣,她猜周
剑萍可能会带她去一个很好的地方但她却并没有什么兴趣,相反却觉得有些烦。她对吃只
要求能补充足够的营养,越简单越好。
“什么食堂里吃!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哪儿?”
“天鹅饭店。去吃西式自助餐。”
天鹅饭店菜肴不错,不过离学校比较远,当然乘摩托车还是很快的。
李若鱼摇头道:“不!或者在学校的风雅酒楼吧。我晚上还要听讲座呢!”
“学校菜不行!吃完饭我送你回来还不行吗?”
“那──好吧。”她又想,就算他到时候变卦,她也可以乘出租,最多多花十几快钱
,以后就再也不上他当了。
西式自助餐吃得还是很快的,吃完后她看了看表,才傍晚六点。他问她:“什么时候
?”
“六时正。”
“走,我们去我朋友在饭店里包的一间房间。”
“啊这──不是说好送我回去的么?”她脸微红,勉强找出条理由反对。
“现在还早嘛。讲座得七点吧。”他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楼上带。她也就乖乖地跟着他
进了房间。
过后李若鱼看他有些疲乏,也就未立刻提出要走,看他睡了一阵后醒来才对他道:“
你还累吗?不累的话送我回去好不好?”她早已穿好衣服,又戴上手表,同时看了看,已
是七点二十几分。
他睡了一阵后觉得体内又充满活力。女孩儿温顺而聪明,与她在一起是一种非常愉快
而舒适的享受。他笑道:“急着回去干吗?”
“已快七点半了,你说好要送我回去的。”
“不要去了,反正也来不及了。”他又想要她,把她拉倒在床上。
“不!讲座七点半,来得及的。”她两手挡着他。大学里的讲座一般都是可随时进出
的。
“可是我还要!”他看着身下的女孩,看她衣服已穿好,又要解她的衣服。
“不!”她制止他,道,“你陪我去听讲座,听完讲座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那也好。他想。不如晚上再玩。于是两人一起回到学校。在回去的路上她问了他想听
哪一个讲座,他已经把两个讲座的名字都忘了,就说随她。她最终决定去听计算机及模糊
数学理论,因为这与她的专业更相近,她现在正在考虑是否选计算机作为她的毕业专业。
周剑萍倒也并不完全对讲座不感兴趣,他也想对计算机多有些了解,以便在与别人胡
侃侃到计算机时不至于显得愚昧无知。李若鱼则听得颇为认真,偶尔还做些笔记,不管周
剑萍不时对她腰背和大腿的抚摸。
讲座结束后她跟周剑萍又去了那个饭店并在那儿过了一夜。
她跨上周剑萍的摩托车时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当时两个讲座都正好结束,出来的人很
多,李若鱼东大校花,在哪儿都受瞩目,周剑萍也是校内知名度颇高的人物,有人开始窃
窃私语指指点点。对此周剑萍注意到了,心里颇为得意,李若鱼却正在头脑中对刚才的讲
座作一总结,并未注意到什么。
李若鱼跨上周剑萍的摩托车时肖雨也看见了,她刚从另一个讲座出来,听人说“那不
是李若鱼么?”赶紧向前一看,果见李若鱼正跨上周剑萍的摩托车。肖雨并没有喊她们,
只是看着两人逐渐远去。
回到宿舍肖雨找到方小玉,两人躲在方小玉的蚊帐里也开始窃窃私语。
“我刚才看见小鱼上了周剑萍的摩托车。”肖雨道。
“没有看错吧?”
“没看错。很多人都看见了。当时我正好从讲座出来。”
这个小鱼,做事也太不注意了。方小玉想。周剑萍花花公子,路人皆知,你怎么当众
就跟他一起呢?这么晚上他的车,又不是回宿舍,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条笨小鱼,
有时候看她挺聪明,怎么现在这么糊涂?
“不要去跟别人乱说。”小玉道。
“不会的。就跟你讲嘛。”
“哎,他们是不是刚听了讲座出来?”
“大概是吧!可能小鱼硬是要听讲座,周剑萍拗不过她,只能陪她听。”
隔了一会儿,小玉道:“可是,我还是不认为,周剑萍会为她而改变。”
“周剑萍也不至于对她太坏的。”肖雨道,“你猜──小鱼是不是想嫁给他?”
就算要嫁给他,也不可以这样随便啊!方小玉想。对肖雨的猜测她也有点怀疑,却道
:“你看小鱼会不会是这样的人?”
真正解答这个问题对她们来说却也并不容易。事实上,李若鱼虽然给她们的印象一直
都是非常单纯的,但当她们要真正考察她时,却又有些茫然了。
“不会吧?”肖雨不愿说朋友坏话。毕竟,她是从心里把小鱼当作朋友的。再说,周
剑萍也不是个太坏的人,小鱼想要嫁给他,也不能算错啊。她心里原谅小鱼。只是,小鱼
恐怕要吃亏,她想。
对李若鱼来说她们的担心倒有些多余。李若鱼一向认为,一个人是否吃了亏,只有这
个人自己才能说了算。李若鱼自己并不认为吃了亏,又有谁能说她吃了亏呢?我和他在一
起是快乐的,怎么能说是吃亏了呢?李若鱼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却百思不得其解。也许
,她们的意思是,他从我身上获取的快乐要比我从他身上获取的快乐多,可是,这就能算
是我吃亏了吗?人与人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善心呢?我让他多获得快乐,这又有什么
不好呢?
第二天早上李若鱼并未迟到,她特意叫饭店总台早上七点叫醒她。他对她这么做很是
不满但她说自己乘出租不会吵醒他,于是他拿过衣服从衣袋里掏出皮夹并抽出张一百元给
她,她不接说她自己有钱的他也不多说直接把钱塞进她的小书包里。她没有把钱还给他。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正碰上苏小美、张合、梅雪等几个她同宿舍的女孩从宿舍中
走出来。她让出租车开到宿舍楼门口因为她还要拿上午上课要用的书。“昨晚上你上哪儿
去了?”
“回家去睡了啊!”她已经编好谎话。
“有钱了么!乘出租?”苏小美道。
“起晚了,怕迟到。”她也笑。
“真是个好学生啊!”苏小美笑道。
梅雪道:“昨晚上看见你上了周剑萍的摩托车,是不是啊?”
“是啊!”这么巧?她想。忽然想起当时两个讲座的人都刚出来,确实有不少人。她
立刻逃跑,奔上楼,一边说道:“我上楼拿书去。”
李若鱼跟上周剑萍的新闻不径而走,常见的说法是“大黑鲨吃了美人鱼”。对此女生
们多半表现出不屑,男生们心中则通常都是对周剑萍这个花花公子的羡慕和嫉妒。在名花
无主的时候李若鱼是有不少追求者的,事实上每个和她接近的男人通常都能隐隐感受到这
个女人的好。也有不少男生开始表达他们对她这种贪图富贵爱幕虚荣的女人的鄙视,但也
有一些人表示理解,这年头哪还有纯情少女?哪个漂亮女人不想膀个大款?在“膀款”成
为时尚的今天,李若鱼实际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谴责。不过,在人们心目中,校花中最后
一个清纯少女,大概就只有肖雨了。方小玉已经有了男友,另外其他几位校花也似乎都或
多或少在恋爱,只有肖雨仍保持着一贯的独立与潇洒。
这天晚上两人又去了周剑萍那饭店。李若鱼害怕两人关系过于亲密,就说星期五晚她
要准备星期六早上的一项考察(确也是事实),于是他约她星期六再见面。
星期六晚周剑萍带她参加了一个饭局。李若鱼本不喜欢饭局,她不喜欢饭桌上的喧闹
、客套以及男人常有的粗俗言语及酒,她更喜欢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起吃饭。但当听说他
已与人约好时她也就没说什么,乖乖地上了他的车。
这天晚上李若鱼穿了一件牛仔裤,穿裙子坐摩托车确实不大方便。上身穿了件宽松的
低领口上衣,隐隐露出乳沟。穿一双白色平底鞋。头发整整齐齐地披落在肩背。李若鱼一
向喜欢留长发。
饭局在太阳酒店的一个包厢里。像苏小美一样周剑萍也没有给李若鱼介绍同桌的客人
,只是拉着李若鱼坐了下来。
桌上连他们俩一共四男六女,其中有两人李若鱼曾经见过,就是上星期六宿舍区门口
见到的那两位。今天那个男人坐在最里面,正对着周剑萍和李若鱼,头发还是向后梳得油
光铮亮,但这回不像上次那样他没有多盯着李若鱼而是和周剑萍打着招呼。另外两个男人
则盯着李若鱼其中一个道:“呵,好小子!又换了个马子?也不给咱哥们介绍介绍?”
“李若鱼。我大学同学。”
“你大学同学可真多啊!你大学里的那帮女人是不是都被你玩过来了?”
“还没有。不要太夸张噢!”在女人面前炫耀自己女人多通常并不是坏事,这一点周
剑萍早就清楚。但在李若鱼面前他却本能地感到炫耀是没有意义的并想要避开任何炫耀。
当然这种感觉并不是太强烈。事实上,这几天她对他的温顺甚至使他感到在她面前他无论
如何放肆都是没有太大关系的。
对这帮男人的话李若鱼虽然十分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埋头吃饭,心想过后要跟他
讲明以后不要再带她上这种饭局。席间男人果然又斗起酒来,并裹挟着身旁的女人一起喝
。周剑萍在这几个男人中最为年轻强健,但酒量并不是最好,且劝酒水平不如其他三人甚
至几个女人,看其他人都叫身边的女人代喝周剑萍也想叫李若鱼代喝,李若鱼说自己不会
喝酒从不喝酒并叫周剑萍也不想喝就别喝了。她真奇怪为什么人们会以逼人家喝酒为习惯
,但她终于拗不过他们最后还是被迫喝了一杯。当时他们的话大致有:
“唉,小周!你的妞儿架子好大啊!”
“人家小红小燕都喝了,你不喝,太不给面子了吧?”
“谁生下来就会喝酒的?慢慢练出来的嘛!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这
话是李若鱼上次看见的那个男人说的。
“算了,就喝这一杯,喝一杯没问题吧?”最后周剑萍道。
于是李若鱼就喝了一杯。李若鱼不喜欢喝酒,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决定把这杯酒一口
喝了,却喝到一半就立刻呛了出来。
周剑萍奇道:“你不会喝酒,喝这么快干吗?”
另一男人道:“李小姐真是豪气可嘉!慢慢喝!”
她心说我是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尽快喝了省得你们罗嗦,却也并不多说,继续硬着头
皮把剩下半杯也喝了。
“好!看不出李小姐真是海量!真可谓真人不露相!再给李小姐加满!”对面那个男
人道。
“不不不!不是说好一杯么?”李若鱼惊道。
“刚才一杯,只是看看你的酒量。你这么能喝,喝一杯怎么能够呢?”硬是叫人给她
加满。
但这回李若鱼却是再也不喝了。那男人又道:“小周,你女朋友这么能喝,你也不劝
劝她?”
“算了!”周剑萍道。实际上,周剑萍对自己的女人一向是相当好的。比如说,至少
,他从不打女人。他不打女人倒并不能说是出于尊重女人,说是出于怜香惜玉也不算十分
确切,而是,他一向自命英雄,而他认为打女人的男人是算不上英雄的,所以他不打女人
。不过,女人们和他在一起倒并不能确信他是不会打她们的,因为她们通常都能感觉到他
是非常自我中心的,至少谈不上对她们十分尊重。另外,事实上,周剑萍确实并不需要买
这当中任何人的账。他对面那个男人的老爸官职和他老爸一样大,实权也差不多,另两人
的老爸不如他老爸。只是这三人都已在外面混得相当可以,而他却还更多在校园里和女孩
子玩。
吃完饭后他们一齐去了那个有着油光光的头发的男人的别墅里。那男人的别墅是个二
层楼,室内装饰及摆设甚是奢华。李若鱼以前还未曾见过这么富的人家,不过却并未表现
出什么惊讶或羡慕,她对这个男人很没好感,但是没有向周剑萍提出要不去,她本能地感
到她如果这么提的话一定会被周剑萍轻易地否决掉然后她还是乖乖地跟着他去。几人先是
唱了一阵卡拉OK,李若鱼嗓音虽然不错,但很少唱卡拉OK,又比较害羞,放不开,故
唱得不怎么样,不如周剑萍和其他几人唱得好,于是她也不多唱。过了一会儿几个男人上
楼去说是有事要谈,把几个女人留在下面。
几个女人显然以前也有些熟识,男人们走后他们开始随便聊起来。从她们的闲聊中她
听出那个叫“小兰”的与她一样是另外某大学的学生,“小燕”是某商店营业员,还有一
个幼儿园教师,其他几人职业不详。那个以前见过的艳丽女人叫“小红”,似乎在这几个
女人中比较有“地位”,几个男人走后她点了支烟,翘起了腿,略带好奇而放肆地打量着
李若鱼。
李若鱼对她的扫描很是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她有点想以攻为守也去放肆地打量她
却又没有兴趣,她早就看过了她,她发觉对方实际年龄估计也是很年轻的,化妆水平还是
有一套,并不显得太粗俗,应该说容颜很是艳丽性感,从两只眼睛的运动速度上看人也应
该是不笨的。
“你是怎么认识小周的?”小红道。
“我们是同学。”她不打算正面回答。
“小周的同学可很多啊!”
“那当然,我们学校很大。”
隔了一会儿,小红道:“你今年几岁了?”
李若鱼心道你凭什么管这么多我几岁关你什么事我有没有问你你几岁了却又做不到拉
下脸来不回答只好老老实实回答:“19岁。”她报的是虚岁。她本想问“你呢?”她相信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但在要问的时候却又心生疲倦,终于没问,却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小姑娘?”
“没什么。”无聊!她想。
“小周这人可是花得很,你知道吧?”
“不太清楚。”她对校园内的男女之事一向极为孤陋寡闻,虽听朋友说小周有很多女
人她也相信,但由于她一向是个更相信自己眼睛的人,她从未见过周剑萍的其他女人,故
对周剑萍的“花”印象不深。
“不过小周这人花钱挺大方,他给了你多少钱?”
“你是为了钱才跟你那位的吗?”
小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优雅地抽了两口烟并吐了口烟圈,道:“来根烟?”
“不,谢谢!”
“不要这么紧张嘛!”
李若鱼喝了口茶,心道,我紧张吗?也许有一点吧。和她们罗嗦什么!不过,在她们
眼里我就和她们一样吗?客观的看是一样!和周剑萍混在一起的那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
么好东西──那么,周剑萍呢?
李若鱼原先一直避开这个问题不考虑,现在心里不免有些难受。他是他我是我,我们
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她又这么想。但心中的难受丝毫未减。
李若鱼心情不好,本来就玩得没劲,于是决定走路。还不如回去看书,她想。要准备
六级考试了。这个星期太荒废了!
她向楼上走去,心中想,周剑萍会不会让我走呢?估计不会。什么会不会让我走!我
要走,是我的权力,他有什么权力管我!我只是出于礼貌告诉他一声我要走了。他会不会
送我回去?如果他有绅士风度的话他应该送我回去的,可是估计他不会有这种风度。他也
许会送我去他那饭店,那样的话,我答不答应他?
她来到他们谈话的房间门口,门关着,她正要敲门,却听里面一人道:“……哎,小
周,你那妞儿怎么样?”
“也没什么。肯定不如你那小兰啦。”
“怎么,你上过小兰?”
“一看就知道她会狂起来。怎么样,哥们猜得没错吧?”
“好眼光!咱俩换怎么样?”
“换?换什么?”
“别装糊涂!我把小兰给你你把你那小鱼给我。”
“别开玩笑了!”
“装什么正经!你又不是没换过。”
周剑萍心道当时那女人我早就想把她甩了这才跟你换,却并未说,他说道:“行啊!
过阵子再说吧。”
“什么过阵子!玩烂了再跟老子换?就现在!”
“不行!”
“好了!那妞儿你还没玩够啊!”
“还没有。等玩够了再说吧。”
他们说话声音响亮毫无顾忌,李若鱼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愤怒之极,恨得咬
牙切齿,手却仍机械地拿着茶杯,正不知该做些什么好,肩头却被人拍了拍。她转过头。
由于愤怒,她的转头极为迅速,两只冒火的眼睛迅速看了对方一眼,却是小红也上楼来了。
小红显然怯了一怯,似乎被火焰燃烧了一下,原先想说的话一时没说出口,缓了一缓
才道:“哟!怎么不进去?偷听男人讲话可不是好女孩啊!”她声音响亮,估计里面听得
见。同时敲门。
周剑萍站起来开了门。他一开门就看到了李若鱼冒火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李若鱼
这样的眼睛,不由呆了一呆。
见到周剑萍的一刹那李若鱼甚至想把手中的茶水泼到周剑萍的脸上,但她终于忍住了
,事实上她只是给自己喝了一口。
“有什么事吗?”看李若鱼喝了口茶,周剑萍笑道。
李若鱼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道:“我要走了。”
“怎么?”他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恼火地横了身后那几个朋友一眼,道:“身体不
舒服吗?”
她清清楚楚地说:“不。我不想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她本有点想说“我不想再跟你
们这些人在一起了”却终于没说。不过她想,反正我是不会再和你们在一起了。说完这话
她转身就走,她已不想要他摩托车送她了。
“这么急着走干吗?还早呢!”周剑萍走上两步,抓住她。
她转过身,静静地望着他,道:“我要走了。”她的声音也已平静,甚至可以说轻柔。
两人静静对视了一会儿,李若鱼轻轻挣脱他的手,又道声“我走了”,随即继续下楼。
周剑萍没再拦她,而是怔怔地看着她走下楼、放下茶杯、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另外三个男人这时也已出来,看着女孩走出门,其中一人道:“嘿!看不出这小妞还
挺傲气的么!”
“不把你放在眼里么?小周!你到底搞定过她没有?”头发向后梳得油光铮亮的男人
道。就是他刚才缠着小周要与他换女人的。小兰和小红都是他的女人。
“你少废话!”周剑萍怒道。
看周剑萍似乎真的生气了,那男人转而道:“还不快去追?”
周剑萍追到外面时才发现外面正下着雨。雨不算大但正在逐渐变大,李若鱼已走出十
几步。
周剑萍站在门口,喊道:“小鱼!”
李若鱼听见声音,顿了顿,然后站定,转身,像标枪一样直立在雨中,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动作是如此的简洁从容似乎天并不在下雨。
周剑萍道:“天下雨了。你先回来,过会儿我送你回去。”
李若鱼道:“不。我现在就想走。淋一些雨没关系。”
“你先回来。你听我说!”周剑萍又道,“雨越来越大了。”
李若鱼点点头:“我们会再谈的。但不是现在。我现在确实想走了。再见!”
周剑萍道:“慢着!你真的要走的话,回来拿把伞再走。”
李若鱼笑道:“不了,反正已经淋湿了,不如再淋淋湿,这没什么。”她担心她回去
的话周剑萍会不让她走。她的担心是正确的,周剑萍确实打算等她一回来就抓住她不让她
走,他还想要她晚上陪他呢。
她看出周剑萍并不打算追出来所以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她心里确实不希望他追出来
,她不希望他因为她而淋湿,而且,她也不需要他的爱情。出了别墅区后她等了好一会儿
才拦到出租车,这时她已经完全湿透。
她的愤怒一直到回到家躺在浴缸里的时候才逐渐被控制住,她的脑袋又开始精确地运
算。
在那些男人眼里,我就只是个玩物吗?一个用够了可以扔、可以换的玩物吗?不!我
绝不是!就算天下女人都成了男人的玩物,我也不是!就是不是!太可恶了!──不!其
实我是不用太生气的。我自己不认为是被玩不就行了?他们这么说只不过说明他们素质低
下,我又何必为他们的素质低下负责?──这算不算是自我解嘲?就算是吧!不过,我确
实并不认为自己是被玩呀!我和周剑萍在一起,虽然每次都是他主动,可是我也是快乐的
呀!这就是他认为我是被他“玩”的原因吗?为什么男女之间的事要用“玩”与“被玩”
来形容呢?其实这样想对男人也很可能是弊大于利的。
也许周剑萍会对我说他只是和那帮人随便敷衍,可是他有那帮朋友,他说得出那样的
话,无论如何都证明了他绝对是一个不尊重女人的人。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啊!我怎
么会和他在一起?我当时怎么会糊里糊涂上了他的车呢?我应该早料到他可能会对我做什
么的。啊?我后悔了吗?我当初就不该和他在一起吗?不!无论如何,我那次和他在一起
我是快乐的,我们后来两次也是快乐的,我现在最多和他分手,我并没有损失什么,──
还赚了他给我乘出租剩下的八十几快钱,我为什么要后悔呢?后悔失了贞操?失了贞操为
什么不好呢?减少了男性在自以为“占有”我时的占有欲的满足程度?我的贞操只对男性
的占有欲有用,因而才有价值!啊!真好!我终于总结出了关于“贞操”的评价。不过,
话不要说得太满,更好的说法也许是,女人的“贞操”的主要根本价值在于男人的占有欲。
当一个男人知道他得到的是一个女人的第一次时他的占有欲往往会得到更大的满足,而如
果不是的话那个男人可能会心生嫉妒甚至迁怒那个女人,曾在文学作品电影电视中多次看
到有些女人因为自己以前和男人有过性关系(包括有的是被强迫的)而自认为配不上某个
男人,或者甚至事后那个男人对她疯狂打骂她也逆来顺受,认为这是自己咎由自取。“贞
操”所谓的美好纯洁都只是虚幻的表象,是成为不了内在根本因素的。
但我不承认所谓占有!什么占有?去死吧!男人与女人做爱,就叫占有了这个女人?
是做爱!只是做爱!
我为什么要满足男人的占有欲?我为什么要屈服于男人的嫉妒欲?我也没有必要屈服
于任何根源于嫉妒的道德规范。你因此而不喜欢我你可以与我分手!我又不要你养活!
不过,如果是需要男人养活她的女人的话,还是应尽量考虑保全自己的贞操,以便能
尽可能找个好人家卖个好价钱。
也许,这也是周剑萍当初要给我买东西的原因吧!他使我在这个愚蠢的社会中损失了
一定程度的价值,所以要给我补偿?但我不承认这个价值,所以我也不要他给我任何补偿。
总地来说,我和他遵循着两套标准,他是不会理解我的,我和他是不合适的。
关于给情人钱财礼物的问题,是否还值得深入分析一番?算了,以后再想吧!水都凉
了。
先在雨中着凉,又立刻被热水一泡,接着又泡到着凉,李若鱼上床时头已有些疼,第
二天早上一直睡到近九点钟才醒来。醒来时头仍有些疼,但心情却不错,因为她终于为一
件悬而未决的事情作出了决断。
她本来还可以多睡一会儿要不是她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两人在她床边,她醒来时发现原
来是肖雨和方小玉。
“这么贪睡?你这懒鱼!”方小玉道。
“我平时不懒的”她辩道。
“听你哥说,你昨晚上淋着大雨回来,是这样吗?”
“是。”
“昨晚你去哪儿了?”
“和周剑萍一起出去了。”
“那──他没送你回来?”
“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不过,我决定和他分手了。”
“你──这么快?”
“当断不断,自取其乱!肖雨你说是吧?”她对肖雨道。
“你不是已跟他……”肖雨却道。
李若鱼心里叹了口气,她道:“是的。不过……”她又笑道:“怎么想到找我?有事
吗?去哪儿玩?”
方小玉道:“这不太便宜他了吗?”
这回李若鱼不仅仅是在心里叹气了,道:“算了。不谈这个。有什么事吗?”
“找你出去玩。”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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