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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chen (嘟嘟~~职业低手),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校园情人(五)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May 23 03:23:56 1999), 转信
而当两人再一次相会在校园里的时候两人却都有一种双方似乎已是老相识甚至已相识
了几百年的那种感觉。在那一瞬间他很想把她抱进怀里但看她那对柔柔挺立的乳房却又止
住了,尽管他相信她也是会允许甚至欢迎他这样做的但他总觉得似乎还要经过她的明确同
意才行。随即他又想要她明确同意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但此时激情已经过去。
李若鱼则一笑道声:“你好!”
两人晚上约会的时候陈小明也没有机会,他们又去了那家咖啡屋。
“云贵高原好玩吗?那儿好象有个火箭发射中心,你爸妈是在那儿吗?”
“是啊。”
“听说现在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是这样吗?”
“好象是这样。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一个国家的人们普遍都觉得搞科技没有什么
前途的话,那么这个国家恐怕也很难有什么前途了。”
“太夸张了吧?”
“太夸张?我倒觉得我的说法还是比较保守的。”
“我是说你。”
“我?”
“你太深刻了。”他叹气道。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我说了没用的话而已,这就能说明我深刻吗?”
“能。如果你这句话不是从其他人那儿听来的话。”
“这倒不是。你是说我聪明过分了吗?”
“有点这种意思吧。”他笑道。
“你不是说我们要做最长久的朋友吗?”回到家后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她与陈小明的关
系,她决定把自己的思想尽量地让他知道。无论他可能作何反应,她要让他知道。如果他
能理解我,那么我至少多了个知心朋友;如果他不能理解我,那么我最多与他分手。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陈小明道。又道:“哎,那你爸妈现在后悔了吗?”
“不知道,我没有问过他们。也许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们当时也是为了能分在一
起。”
“他们上的是哪所大学?”
“就这所大学。”
“真巧。现在女儿再继续父母的故事?不过,你毕业后不会去支边吧?”
“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还太早吗?”
“倒也是。哎,你专业定下来了吗?”
“科技英语。这其中也有你的建议。所以这次我请客。”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陈小明接受了她的说法。
不过陈小明很快就有机会占她便宜了。那是在校园九月的一个林子里,陈小明搂着她
的腰慢慢把她拉近,看她眼中毫无反对之色,他也就不说什么了,直接把她抱进怀里。但
他抱得并不紧,他不知道多大力量会弄疼她他只能尽量地轻,当然他也并不觉得很拘束实
际上他的手一直在抚弄她的腰背。接着他找到她的嘴吻了她。李若鱼觉得他接吻的水平确
实比周剑萍差了一点不过她知道自己还是喜欢的。看她一直如此顺从他就想解她衣服却被
她摇头并轻轻抓住他解她钮扣的手。她觉得这儿不安全而且她也不想再在草地上来了。当
然她只是简单地把不想的意思告诉他并没有说明为什么不想。
整个暑假周剑萍一直在追求肖雨。肖雨家就在上海,周剑萍从他母亲的学生处搞到她
的地址于是一天到晚上她家去。肖雨她爸原是某厂职工,后下海捞钱凭其精明狡诈看准机
会捞了一票,现与人一起做生意,家境现挺是富裕,还买了幢房子。其母原与其父同厂,
现辞职在家,主要靠与人搓麻将打发时间。其父富了以后不常回家,但对这个聪明美丽的
独生女却是非常宠爱。当然他宠爱肖雨的方式是给她很多钱但这对肖雨倒也够了。事实上
,肖雨聪明才智,又有了钱穿着打扮更有自由,这使她更显气质高雅潇洒不凡。
周剑萍到她家的时候肖雨不在,她老爸老妈却正在为某事吵架。但看来了客人又见客
人骑着“大黑鲨”腰中大哥大也就不再吵架,热情招呼他坐下。两个男人说得倒也甚是热
络,虽然周剑萍并不打算要与对方做生意事实上他是很有些看不起他的。他看不起他实际
上并没有多少理由,他显然没有注意到肖雨她爸爸的钱主要是靠自己赚来的,而他能弄这
么多钱主要是他爸的关系。不过肖雨回来后他仍然觉得肖雨和原先一样可爱。
“你怎么到我家来了?”肖雨奇道,“我记得我没有邀请过你啊?”
“是啊。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你。”
“谢谢。但愿你不会经常路过这儿。”
“这也难说。”他笑道。
这时她妈却道:“小雨,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可别怠慢人家了。”
周剑萍也委屈道:“是啊,好坏我们也是同学嘛!”
“好吧,那你慢慢坐。我马上还要出去。”
“上哪儿?我送你?”
“谢谢!坐你的车太危险了。”
“危险?那我开慢点就是了。”
这时她爸道:“哎,小雨,人家刚来,急着出去干什么?”又对她妈道:“来我们上
楼去。”两人一同上楼。
周剑萍道:“好了,我也累了!你让我多坐一会儿行不行啊?”
“好吧。”肖雨无奈道。实际上她也并不是太厌恶周剑萍。她干脆坐在他对面。
两人对望了一阵,肖雨终于沉不住气道:“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我不说过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你吗?”
“那你现在看够了吗?”
“还没有。我是永远也看不够你的。”
“别太夸张了!你看过的女人还不够多?”
“但象你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哦?小鱼呢?”
“小鱼啊?别提了,我早忘掉她了。”他确实并不常想起小鱼,只是在偶尔空虚无聊
的时候,特别在与其他女人做爱的以后。对此他倒是有些奇怪,实际上,小鱼与他相处的
时间并不长,才一个星期,他觉得她只是非常温顺,其它似乎也没什么,而对他温顺的女
孩不少,他为什么独独会想到她呢?他不愿意自己去想她。
“是吗?你觉得‘小鱼’和‘小雨’两个词相差有多大?”听他这话肖雨想象着他说
不定有一天也会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小雨啊?别提了,我早忘掉她了。”
周剑萍也立刻想到,急忙说:“你和小鱼是不同的。小鱼嘛,只是条温顺的小鱼,她
当然也不错只不过跟你比起来太过普通了。你才是最独特的,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你觉得小鱼普通吗?你太不了解她了。”肖雨不禁为她的朋友鸣冤。
一来知道小鱼是她朋友,二来他自己心中也不想多贬低小鱼,周剑萍道:“是啊是啊
!不过你们三人中你最好!我最先找的也是你嘛!”
“哦?那我好象还应该受宠若惊了?”
“不敢!我那次太冒昧了。”
肖雨心中不禁想,如果当初这个家伙不那样急的话,自己是不是真会跟上他?可是他
那么花……。肖雨道:“哎,你有这么多女朋友,干吗不去找她们,却在这儿浪费时间?”
“因为她们加起来也不如你啊!找她们才是浪费时间呢!”
肖雨笑道:“象这种话,你对小鱼也曾说过吗?”
“没有。我是真心的,这话只对你说。”事实上,李若鱼一开始就被他强行占有,之
后又一直对他温柔顺从,分手时又简洁果断,他基本上就没有想到要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鱼。”他补充道。
“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喜欢那个,你不觉得你变化得太快了么?”
“其实我心里喜欢的一直是你。”
“那你为什么又去找小鱼?”
“这──怎么,你生气了?”他嘻皮笑脸。
“是的,我是生气了。你这卑鄙无耻的恶贼!”她本想说“淫贼”,但话到嘴边又改
成了“恶贼”。
“你!──小鱼跟你说了些什么?”
“自己猜。总之我相信小鱼不会骗我。”
周剑萍走后肖雨的妈妈对肖雨道:“这男孩不错么?干吗要对他这么凶?”
肖雨道:“他是个花花公子,而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妈你以后不用对他客气。”
但他还是去了好几次。后来,当她父母知道他是某某的儿子以后对他就更加殷勤了。
一次他给她留下一张某高档鸡尾酒会的请贴,肖雨尚未去过,却也不怕,又想开开眼界,
也就去了。到那儿周剑萍把她介绍给他一帮企业界的朋友,她倒也很高兴。同时她发现周
剑萍在那种场合也是相当得体自如,跟他以往给她的花花公子形象并不太相符合,但她仍
不愿轻易接受他的接近。
这段时间周剑萍倒确实是并不如何“花”了。实际上,他对很多女孩已经有了厌倦,
他开始想做点其它什么事,而且,他还想要追求肖雨。
周剑萍以为,自己怪罪李若鱼主要是因为她在肖雨面前乱说破坏了他和肖雨的好事,
但实际上他冤枉了李若鱼也欺骗了自己。因为,很明显他曾直接对肖雨动过手,只是那次
没得逞而已,所以即使没有李若鱼肖雨也早知道他的为人了。而为什么说他还欺骗了自己
呢?因为,事实上,他责怪李若鱼主要是因为他觉得她不该把他们的事情乱说。
开学后没几天周剑萍就在路上拦住李若鱼。周剑萍道:“你对肖雨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李若鱼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俩的事。”
“没什么啊!我说我们俩不合适,于是就分手了。”
“不是指分手。”
李若鱼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她问我一开始为什么会跟你,我说我上了你的摩托车
,她问我去了哪儿我说去了一个树林子里。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不,后来她又问我是不是知道你要带我去那儿我说不是我以为你会送
我回学校。”
“没有了?”
“没有了。”
周剑萍心想这也是事实,却又狠声道:“以后不许再跟别人讲,知道吗?”
在他面前她本就有些懦弱,现在又吓了一跳,赶紧道:“知道了!”当然她本来也会
答应他的。
看她立刻答应,他一时倒也找不出什么话再说,却仍拦住她的去路。她不由自主道:
“我可以走了吗?”
他这才让路。
实际上,这些天他每见到她总有一种想要继续占有她甚至要欺侮虐待她的愿望,正是
这种潜在而强烈的愿望感染了她敏感而软弱的心,使她本能的感到害怕。
回宿舍后李若鱼找到肖雨道:“我并不恨周剑萍,我和他也已经分手了。所以,如果
你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你不必考虑我。”
肖雨道:“怎么,你赞成我和他在一起?”
“不。我的意思就仅仅是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如果我赞成你和他在一起的话,我会直
接这么说的。”
“你看他这人怎么样?”
“其实,我和他接触不多,也说不出他这人怎样。”她斟酌地说,“他对我,还是挺
好的。我们分手的主要原因是他太不尊重我了。他对人说等把我玩够以后再跟对方的女人
换,我决定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竟然这么说?”
“当时他和他一帮朋友在一起,他也受了一点他的朋友的影响吧。”
“你还帮他说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
第二天肖雨见到周剑萍时她没让他说什么。而直接道:“你不用再缠着我了。我不想
等被你玩够之后再被你换掉。”随即走了。
这天晚上李若鱼走出图书馆时立刻被周剑萍拦住。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李若鱼不禁害
怕道:“你要干什么啊?”
周剑萍看着她白皙光洁的脸蛋脖颈和微露的胸脯道:“走,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
说着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图书馆旁边的一个小林子里走去。
而实际上,李若鱼看书看得一向很晚,她出来的时候路上已没几个人,她勉力挣扎道
:“就这儿说嘛!”
周剑萍却毫不松手,道:“那儿说话方便。”
李若鱼被他手紧紧抓住,本能的有些不敢反抗,随即又为跟他走找了一些看似有效的
理由:在学校里他总不能把我怎么样吧?再说他似乎确实有什么事?于是就被他牵着走,
两人来到林子深处他才放开她的手,凶狠地看着她。李若鱼则不由倒退两步,靠在一棵树
上,却尽可能掩饰自己的不安道:“什么事啊?”
“问你啊?”
“我不知道啊?”她确实还未想到,委屈地说。
看她似乎确实还不明白,周剑萍道:“你昨天对肖雨又说了些什么?我不是叫你不要
乱说么?”
她立刻明白,却道:“她问我你这人到底怎么样,我只不过公正地描述了一下你而已
。当然也提到了我们分手的原因。”
他相信她,却又怒道:“公正的描述!?”
她赶紧道:“是的。我还对她说你对我是挺好的。”
他怔了一怔,原先的怒气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却又拉住她双臂笑道:“你对她诬蔑我
,是不是想和我再续前缘?”
“不是。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我也没有诬蔑你。你放手!”她想挣开他的手,挣了挣
,却没用,只能放弃。事实上,他只不过抓住她的手臂,虽然她有点感到他下面要做什么
,她暂时还做不出太强的动作。她恨恨地看着他,要他放手。
他却继续道:“我不想和你分手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你。其实我最喜欢的一直是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点觉得这是真话。
“我们上次就已经分手了!你放开我!”她又挣扎。
他当然不放开她,倒有些好玩地看着她在他手里软弱的挣扎。看他这样看着自己,她
却不动了,两只眼睛大大地瞪着他。
“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说着他凑上前去就要吻她。
她扭开头,急道:“住手!你放手!我不愿意!”
“你愿意的。你已经是我的了。你以前就愿意的。”
“我不愿意!我不是你的。我以前愿意不代表我现在愿意!”
周剑萍却不管她,一只手把她双手一起抓在她身后,另一只手则试图捉住她的脸蛋强
吻她,她急道:“你再不住手我喊人了!”
事实上,直到现在李若鱼的声音都是很轻的。她本能地觉得这是两个人的事声音应尽
量小不要去打扰其他人。
这时候他已捉住她的脸蛋,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同时把她身子紧压在树干上。她柔
嫩的嘴唇仍然无法反抗,事实上她是可以用牙齿的不过她没想到。但她终于还是挣脱了他
并叫道:“来人……”
由于胸脯被压紧,她的声音并不太响但林子里还是另有一对男女听到了,却是方小玉
和她男友许平,当时两人正在接吻。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周剑萍赶紧捂住她的嘴,同时又掏出一快手绢堵住她的嘴。他已决心要强奸她。而实
际上,由于她以前对他一贯的顺从,他甚至有点觉得得到她是理所当然的。
堵住她的嘴后他又把她双手用她腰间的皮带捆绑起来,这回她穿了条牛仔裤,他很快
感到她这次的反抗要比上一次强烈得多,如果不捆住她的双手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而且,
他也有些喜欢捆绑她。
吻好之后方小玉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许平是隐隐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不想管它,道:“没什么声音啊?”继续抚弄亲
吻方小玉。
方小玉呆着想了一回儿,道:“不对啊!好象是一个女人叫人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这儿?”
“这也难说,还是去看看。”
看方小玉坚持,许平只好答应,问道:“那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两人边回忆边找。
两人见到周剑萍和李若鱼时周剑萍已经完事,正骑在李若鱼身上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
愤怒地瞪着他。这时他也听见旁边有人心道不好慌忙把身下女孩的衣服替那女孩一遮并立
刻拉起裤子逃跑。方小玉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对许平道:“还不快去追?”接着高
声叫道:“站住!抓色狼啊!”并快步走向地上那女孩。许平微犹豫了一下立刻追去,周
剑萍跑向路边,听人追近,回头一看却是许平,他认识许平,是生物医学系的博士生,许
平也认识并了解他,他凶相毕露对许平道:“你小子,敢追我?”许平呆了呆,然后站住
了。两人块头倒是差不多许平稍文弱些,但这当然不是许平站住的主要原因。周剑萍也不
多说转身就跑却恰好迎上前面照来的电筒光,原来是校卫队来了。晚上校卫队时常来这片
林子抓那些偷情的男女他们认为这很有趣,这回活该周剑萍倒霉。周剑萍这时再逃已来不
及,很快被两个校卫队员抓住。
方小玉来到那女孩身边,却见是李若鱼,惊叫道:“小鱼!”李若鱼看到方小玉眼泪
顿时流了下来,同时为终于来了人而欣慰又立刻想起自己裤子还脱着很想叫她把自己手解
开以便自己能拉上自己裤子却又说不出话,方小玉却看她一哭赶紧把她搂在怀里然后想起
帮她穿上裤子。这时校卫队的人已经赶来电筒光在李若鱼脸上身上乱照直到方小玉怒道:
“你们照什么!”这才作罢。几人都看清了李若鱼被堵着嘴绑着手。
被押到校卫队时周剑萍已冷静下来,却又立刻大怒道:“快放了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并不认识他们但他相信他这么狂他们一定会问的到那时他甚至可以摆架子不说让他
们提心吊胆地去查。但这回他又倒霉,原来前几天校卫队有个家伙在学校舞厅里和周剑萍
足球队的一个朋友打了起来,出舞厅后立刻被周剑萍和另一个朋友伏击了一把。这天那人
正在,听这话后立刻抽了他脑袋一下道:“认识!我还怕你不认识我呢!”
周剑萍一看心道不好,但仍道:“好!你有种!”
这时校卫队长道:“你小子,也够有种的!强奸了人家女生还这么狂!”
“什么强奸?别开玩笑了!”
“把人家女孩嘴堵着手绑着还不算强奸?”
周剑萍心想这下坏了,又被当场抓住,却不嘴软:“嗨,哥们!这事儿我会摆平的。
给我个面子放了我,明天我星云大酒店请客!”
这时原先那人已不敢再对他动手,只是说道:“已经晚了,派出所的人马上来,你就
等着进拘留所吧!”
周剑萍怒道:“咱们那事好办。你小子存心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
那人道:“我可是公事公办,怎么着?”
这时校卫队长道:“这事其他人也看见了,瞒是瞒不过去了。”
如果李若鱼当时的智慧完全正常的话她是会想到回家去的。而事实上她是在躺在床上
被别人七嘴八舌地询问发生什么事时才想到这一点的。她头发凌乱上衣被撕破了好几处一
时之间她和小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小玉不得不道:“你们别问了。”大家立刻明
白又急忙问“被谁啊?”、“抓住没有啊?”之类问题,小玉道:“别问了让她休息一会
儿!”这时大家又再问李若鱼“怎么样你没事吧”之类话。
由于她的激烈反抗,这回周剑萍的手确实多用力了一些,虽然,实际上,周剑萍并不
特意想要蹂躏她,她身上还是有几处现在还隐隐作疼,但并不很疼对她来说还是容易忍受
的她也相信很快就会好的,于是她把被子裹裹紧道:“没事。”她错误地领会了她们的意
思。实际上,她们问她“有没有事”的主要意思是问“有没有被对方得逞”了。
这时熄灯铃响了起来,其他人逐渐回去上床,小玉道:“今晚要不要我陪你睡?”
“不用了。谢谢你。”李若鱼心里非常感谢方小玉,但她一向习惯于独自抚慰伤口。
“那么我去了,你好好休息。”方小玉对她比较了解,故不再多说。
熄灯后李若鱼渐渐平静了下来,原先由于心跳加速使供向脑袋的血液增多的效果更加
明显,她的脑袋又开始飞速运算。
这算不算强奸呢?她先给刚才的事情定性。当然算!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他。他还把我
绑起来了。这别人也看到了。这回他可赖不了了。活该!本来他凭什么那样对我!不对?
“凭什么”这词似乎不妥?强奸别人还有什么可凭的吗?不存在任何理由可使任何强奸成
为合理,刚才说“凭什么”容易让人无法严格把握这个结论。应该说他不能那样对我,他
那样对我就应当受到惩罚。他会被诉强奸罪坐牢吗?
那上一次算不算强奸呢?应该也算吧。实际上这两次的区别也许只是这一次我是全力
反抗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认为上一次不是被强奸的?当然还因为上一次我是快乐的
。不对!这一次我还是快乐的啊?他弄疼了我一些可我知道他不是特意要弄疼我的而且我
也不是很疼所以在这方面我不需怪他,而就那方面来将我还是快乐的啊!没用!这仍算强
奸。强奸应是有客观的标准的,只要我明确表示了不愿意,而他继续的话,那就是强奸。
否则,如果他认为我最终会快乐和接受他的话,他是不是可以一直这么做了?如果男人们
都这么想的话这世界不就没有秩序了吗?所以他是强奸我,他应当受到法律的惩罚。
他会进监狱吗?强奸是刑事罪,应该会坐几年牢的吧?唉,他真笨!为一时的冲动而
坐几年牢。当然这未必算笨如果他不被抓住呢?什么?我这是在干什么?帮他说话吗?难
道我不想让他被抓住受惩罚吗?好象是的?不!只是不想让他受这么重的惩罚。因为他并
没有怎么伤害我吗?至少肉体上并没有多少伤害,远未达到要他坐牢的程度。精神上呢?
是的,主要是精神上的伤害。他侵犯了我的尊严,不,确切地说,是我的自由意志,他是
应当受到惩罚的。不过,如果是精神上的伤害的话,是不是只要他向我道歉就够了呢?不
不不!他还破坏了社会秩序,这我刚才不是已经想到了吗?反正到时候我把事实说清楚,
让法院去判决好了。无论如何,我为他辩护干什么?
她有些累了,缓缓睡去。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校园。第二天陈小明就来电话问:“你没事吧?他们说的
是真的吗?”
“是真的。”
“你还好吧?”
“还好。你呢?”听到别人的关怀,她总是习惯于回问一句,现在仍没忘掉习惯。
陈小明心道我又没被强奸,不由笑道:“你可真有幽默感。”
李若鱼也笑了。陈小明继续道:“晚上见你好吗?”
“好。”
晚上两人还是坐在那间咖啡屋,听着轻柔幽雅的音乐喝着香气浓郁的咖啡,两人对视
了一阵,陈小明道:“你好象没有被──你昨天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李若鱼却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以为我应该怎样?哭哭啼啼?我就算要哭,也会尽量
找个没人的地方。不敢见人或羞愤自杀?我只会为自己的错误而羞愧,不会对他人的错误
负责的。”
“有理。不过,这很容易被人认为你没有羞耻之心的。”
“你是说你也这么认为吗?”
“不。我只是为你的太不虚伪而担心。”
“你放心。今天我一直埋头看书,在外面也不‘敢’抬头见人。”当然,李若鱼本来
就不喜欢多看别人。
“在我面前就这么放肆?”他笑道。
“不过,你可以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
“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
“如果你问我的话。”
“那我现在问你了。”
“昨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出来,周剑萍突然找到我面前,他说他有事要对我说就抓住我
的手把我拉进林子里,在林子里他责怪我为什么向肖雨说他坏话并要我再和他在一起,我
不愿意他就动了手。”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不轻易相信传闻。
她脸不由一红,虽然这似乎有点和她刚才振振有词说的一套理论不相符合,她说道:
“他把我嘴堵上又绑了我,然后,什么都做了。”
“那你现在觉得怎样?”他不由担心。
“还好。”她顿了一会儿道,“其实,他并没有怎么弄疼我,我和他以前,也做过。
只是这次我是坚决不愿意。”
隔了一会儿,陈小明道:“我一直奇怪你当时是怎么跟上他的?”
“也像昨天一样。我上了他的车,他原先说是要送我回学校的,结果开进了郊外的一
个树林里。他也绑了我,只是没堵上我的嘴因为当时附近根本没人。”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怒道。
“我并不是非常恨他,他待我一直还是很好的。”
“而且还很有钱?”他笑道。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而且高大英俊?”
“。”
“那么我是不是长得也不错?身材也不差于他?待你只会比他更好。你为什么一直不
答应我?”
“我怎么不答应你啦?”
“上次不是……”
“我不想再在林子里,而且,也不安全。”
“你的意思是……”
“不要再说了!”她制止他。
陈小明搂着她出了门,出了门之后李若鱼却道:“我自己回去吧。”
“这没什么。我不在乎。”陈小明明白她的意思。
“我在乎。”
“我愿意。”
“没有必要的。”
“我要。”
“我不要。”她示意他放手。
他却不放手,也看着她。
她道:“把你手拿开,别跟着我。”
他这才放手。两人各自回去。
实际上,陈小明和李若鱼的交往同学们早已有所了解,回到宿舍后陈小明他们宿舍的
老大道:“小明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啊!千辛万苦弄到手的货,又让人给搞了!”
陈小明道:“不算千辛万苦。她不是‘货’。我也没把她弄到手。”
“怎么?你还没上过她?倒又让周剑萍占了便宜,太可惜了!”
“你给我住口!”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哥们帮你打抱不平怎么啦?”
陈小明上去一把抓住老大衣领,怒视他道:“我要你给我住口!”
老大急道:“你小子,想干什么?”老大个子实际上与陈小明差不多,但不大锻炼,
他从未见过陈小明如此暴怒,一时有些慌张。这时同学们赶紧过来相劝。老三道:“老大
你说话也太过分了。没看见小明正在气头上么?小明啊,你也消消气?”
陈小明心道我本来不气,这才松开老大,然后上床休息。他确实并不生李若鱼的气。
他回来时正在想象着李若鱼美妙的身子。他已经知道他是可以得到她的了心中十分欢喜,
他不许任何人污辱她。
由于是被当场抓住,又证据确凿,周剑萍一开始虽也死命抵赖,但发现终究赖不了,
最后还是认了账。不过他并不如何担心,他相信他一定可以让那条鱼不告他,虽然他内心
对此也隐隐有些疑虑:事实上,他也已经有些感到她也有着很强的意志和自尊。
第三天下午课后他的母亲校学生处韩娟韩处长就找到李若鱼,她原想请李若鱼一起吃
饭李若鱼却道不了如果有什么话的话随便找个地方说吧。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学生处,这时
其他人都已下班。韩处长走进屋后自行坐在她的处长座位上,随便地请李若鱼坐在她办公
桌对面的一张小椅子上。李若鱼也不迟疑随随便便坐上去并让自己尽可能坐得舒服些。
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韩娟本打算等对方先开口这时却不得不开口道:“怎么
不说话?”
李若鱼笑道:“是您找我来的。应该是您说话才对啊?我没有话想要对你说。”
韩娟立刻有些感到眼前这个女人恐怕是不大容易对付的,却不动声色道:“你是怎么
认识我家剑萍的?”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听说,你和剑萍早就有过,是不是?”
“是。可是我们上学期就分手了。”
“哦?我们剑萍有哪一点不好啦?”
李若鱼叹了口气。她不想在这上面多纠缠下去,转而道:“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说
这些话吗?”
“我只是奇怪,我儿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干吗要强奸你?”
“这你应该去问你儿子的。”
“好一张利嘴!”
“如果你没有什么其它事情的话,我要走了。”她不想与她斗嘴。
“慢着!”韩娟赶紧道,又重新审视了一下对面乖乖坐着的女孩,笑道:“别急着走
嘛!”
李若鱼点点头,仍静静坐着。
韩娟道:“我家剑萍从小被惯坏了,做事也太鲁莽了点。”她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周剑萍是她最小的。
李若鱼点头道:“你们要是不这么惯他就好了。”
这话李若鱼一片诚心韩娟听着却相当刺耳,说道:“这我们会管教他的。不过,我还
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李若鱼心想做母亲的总是会偏向自己儿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心中并不是太恼,她道
:“这是事实,别人都看见了。”
韩娟却另开话题道:“你大概也知道,我家剑萍对女人花钱一向很大方。”
“听说过。”
“他一共给过你多少钱?”
“一百块。给我乘出租的。”那条金项链虽然他是要给她但她没收,这事她也懒得说。
“哦?那也太少了吧?”
李若鱼怒极反笑,却不答话。
韩娟继续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
李若鱼有些糊涂:“我怎么做了?”
韩娟却笑道:“咱也不用说明,反正你现在已经成功了。”
李若鱼这才有些明白,却听韩娟继续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李若鱼道:“不,你想错了。我并不想要什么钱。”她知道这种话韩娟是不会相信的
但她想这句话说总得说一遍。
“是吗?”韩娟冷笑一声,“你也不用再装下去,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得多了。”
李若鱼笑道:“您不相信我?没关系。我向您保证我决不会收任何人给我的任何钱物
,一定要把周剑萍告进监狱去,到时候您一定会相信我的。”
“你!”韩娟实在没想到李若鱼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若鱼
也并不继续。
“好!算我儿子的错!”过一会儿韩娟不得不道,“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
听她说话的口气多少夹杂了点无奈,李若鱼也平静道:“我确实并不想要钱。”
“如果你想要嫁给我儿子的话也可以,我保证能说服我儿子。就算到时我儿子反悔,
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会让你吃亏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相当真诚。
“不。我确实并不想嫁他。我和他确已分手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跟他?”她确实有些疑惑。
“现在可以告诉你,也是被他强迫的。”
韩娟瞪她半天,却又不得不信,终于道:“唉!我家剑萍是对不住你。可是你让他坐
牢,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啊?不如这样,等剑萍出来,我让他好好跟你道歉,当然,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会给你很多物质补偿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听这话李若鱼不禁想这样倒似乎是挺好的么?可是……她仍然摇头。
“怎么?”
“他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也应该对法律负责。”
“可是也不用这样负责啊?你又何必一定要他坐牢?再说,如果你原谅他的话,法律
也是可以原谅他的啊!”
如果我原谅他的话,法律也会原谅他?就是说,如果我也不希望他坐牢的话,法院如
果放了他,这也是合法的?那么,我本身确实并不希望他坐牢,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他坐牢
的话,这并不算欺骗自己,也不算欺骗法律?也就是说,我是可以不让他坐牢的?
这个结论显然与原先的不一样,她对自己也不禁陷入疑惑,她警告自己先不要轻率地
作出决定。看对面的韩娟正焦虑地望着她,她点点头道:“你的建议我愿意考虑。明天我
给你答复好不好?”
韩娟忙道:“好啊!”
“那么我告辞了。”
“一起去吃晚饭吧。”
“不了,谢谢。您也早点回去吧。”
事实上,最后的决定对李若鱼来说并不难作出。李若鱼在回去的路上就把刚才的理论
细细的扫描了一遍,再一次肯定了刚才的想法。她的内心对自己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隐隐
高兴的。实际上,虽然理论上她认为她一开始就是被周剑萍强迫的所以她根本就不必对他
好,但她对他总还是有一种温柔的恩爱之情。
吃完饭后她主动把陈小明约了出来,两人还是去那间咖啡屋。
“我打算不告他了。”她开门见山。
“哦?”他略微有些奇怪,“你不打算让他受法律公正的惩罚?”
“不。我认为,如果我并不希望他坐牢因而使法律不让他坐牢的话,这也是符合法律
的。”
他微微一想,倒也点头道:“你倒挺会为自己找理由的?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没有。不!他是愿意给的可是我不想要,具体数字我也不知道。”
虽然这时她用的是她最常用的肯定语气他也听得出来,他却仍有些不信:“是吗?”
“是。”她并不生气,而是继续道,“而且以后也不会要,我也不会再跟他。这些话
我都只想对你说一遍。”说完她静静望着他。
陈小明看着女孩清纯亮丽的眼睛,喝了一口咖啡,却微微一笑,道:“其实,你还是
可以收他的钱的。”
“为什么?”陈小明这么说着实令她惊奇。
“你出于善良的愿望自愿放过他,这当然可以,他自愿给你钱,却也不是你主动要求
的,你又为什么不接受呢?”
“可是那样的话,人家会怎么想?”
“你不必管人家怎么想。再说,你自己也可以看作这是他对你的补偿,他确实是伤害
了你的啊!”
“不。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得管人家怎么想的。他对我的伤害,主要是精神
伤害,我只要他对我真心实意地道歉就够了,所以他不必给我钱。”
“随你。”陈小明道。实际上,两人虽然想了这么多,有一点他们却都未想到,那就
是,事实上,如果李若鱼为周剑萍开脱的话,那么即使李若鱼确实没有收周剑萍的钱,外
人也是不会相信的。他们的人生经验毕竟还很不够。
“你就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想法?”陈小明又道。
“我这不正在征求你的意见么?”
“那么,如果我反对呢?”
“你可以去问他要一笔钱,那样你就可能不会反对了。”
“你──”他又好气又好笑。
“或者,你也可以与我分手。当然,你随时可以与我分手。”
“是吗?你的意思是,恋人之间是可以随时无条件地分手的?”
“是的。我默认,恋人之间只有自愿的奉献与接受,是不负担任何权利、义务与责任
的。如果恋人之间希望有任何权利、义务与责任的产生,那么应以双方自愿签订的协议为
规范。”
“没有权利与义务?那如果有小孩怎么办?”
“无论是否有协议存在,社会应规定男女双方对其孩子的权利与义务。恋人们在──
那样之前也应该先明确这一点。”虽然她做也做了,而且理论上也不认为“做爱”、“性
生活”有什么邪恶可耻,但这样的话她却仍说不出口。
“似乎很完美?”
“我是这么认为。事实上我只担心人类还没有达到这样的素质。”
他注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不做得这么聪明?”
“也许我是错的。”
“无论如何,说你聪明却是对的。”
她赶紧道:“我未必比你聪明的。再说,聪明又怎样,我并不比你强啊!”
“你不必这么说。我爱你,爱你的一切。”陈小明有一种天才的不凡品质,他喜欢和
欣赏惊才绝艳的女人。
回到家后韩娟忍不住告诉丈夫道:“那女孩可能不告剑萍了。”
她丈夫道:“你去找她了?”
听丈夫口气有些不满,韩娟迟疑道:“是啊。和她谈了谈。”
“我不是早说过剑儿从小被你惯坏了,让他坐两年牢也好?”
“你自己一点也不关心他,现在却又想让他坐牢?”
“不是我想让他坐牢,是他犯了罪,应该坐牢!”
“你!──人家女孩也不告他,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他的。”韩
娟又柔声道。
“不行!都这个样子怎么得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去找他们夫妻的存折。果
然不在了。他怒道:“你把钱都取出来了?”
他们夫妻钱其实不多,加起来十万不到,又不善于买股票买债券什么的,钱都简单地
存在银行里。韩娟道:“咱们总得给那女孩一点补偿吧?”
“补偿是要的,但决不是买他个不坐牢!还有,你有没有逼她?”
“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和她商量。”韩娟不得不后悔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跟丈夫多
嘴。
他很不信,却也不再多说。第二天一早他亲自接通了李若鱼的电话,他不想叫秘书多
参与他家的私事。
“你好!”李若鱼接电话时一般总说一句“你好”。
“你好。是李若鱼同学吗?”
“是。你是?”
“我是──”他一时有些羞愧,却不得不继续道,“就是周剑萍的父亲周超。”
周副市长?你也亲自出场了吗?李若鱼一刹那间愤怒万分,冷冷道:“你有什么事吗
?”
“我想说,这件事情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有什么顾虑。”
不要有什么顾虑?是实际上要我确实有顾虑,还是确实要我没有顾虑?听他口气好象
挺真诚的,可是……她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让剑萍坐两年牢也好。他从小被我们惯坏,真对不住你了。”
“哦!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已经决定不告他了,你们剑儿不会坐牢了。”她的口气轻
飘飘的,好象在说“书我已经帮你拿来了,你不用再去了。”之类话。
“这──我们不会给你什么好处的。”
“我也不想要你们什么好处。我只是也和你们一样不想让他坐牢。就这样。”
“就这样?”
“是的。还请您把我的决定告诉你妻子,我约好今天回答她的,现就请您转告她吧。
我要上课去了,您没有其它事情了吧?”
“这──”
“再见!”她确实要急着上课去了。
下午她骑车去法院,在一条小路上旁边突然穿过来一辆小车把她逼得跳下车来。她心
道这车怎么开的正待问话,却见车窗摇下来露出一个油光光的脑袋,这人她曾见过两次是
周剑萍的朋友但她只知道周剑萍叫他“老钱”,这回他还戴了副墨镜。
“小姐,还认识我吗?”老钱道。
李若鱼并不作声。
“请上车吧?”老钱继续道。
“有什么话就这儿说吧。”李若鱼把车停好,站直了面对他。
“这儿说话不方便。”
“不。就这儿说。”她已经有过一次教训。当然,她不相信这次他们会对她做周剑萍
对她做的事。
“还不快请小姐上车?”他对坐在他后面的两人道。
车里立刻走出两个男人,都西装革履,也带着墨镜。女孩很快被他们抓住捂住嘴拖上
了车。她那辆自行车则被他们推倒在路边。
实际上,老钱是故意这么做的,他要给女孩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他们的厉害。女孩
上了车后却也不说什么,任他们把车开到一个荒僻的地方。
几人下了车,老钱道:“咱们也不拐弯抹角,今儿个哥们有两样东西想送你,你可以
选一样。”他从车里拿出一只皮箱并打开,里面有一堆钱,李若鱼看不出有多少,另有一
瓶无色透明液体,李若鱼倒有点猜到是什么。却听老钱道:“这是十万块钱,这旁边呢,
是一瓶硝镪水,你当然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现在你就选一样吧。”
“我两样都不想要。”
“哦?不过你总得收下一样的。”
“如果你们硬要给我一样的话,那也随你。”她本想再说一句“如果你们不怕法律制
裁的话”,但觉这句话好象太没用了,这么说也好象只能证明自己的软弱无能,于是没说。
“我们是想给你钱的。”
“可是你们给不了。”
“看来我们只能给你另一样了,真太可惜了!”
“少废话!有种你们就把我杀了!”实际上,李若鱼极为爱惜自己的容貌,真要把她
毁了容,她也非自杀不可。
“毁容可比杀你还要可怕啊!”
“一样。”李若鱼沉重道。
“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你不觉得,你的话已经太多了吗?”李若鱼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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