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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rycamel (哭泣的骆驼),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东南爱情故事(11)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Mar 21 02:14:15 2001), 转信

那晚的烧烤十分有意思,所以至今记忆犹新。
   负责采购的老丁是个多多益善主义者,买的鸡翅,牛肉羊肉之类足够喂五十个索
马里难民,大伙一开始都还吃得津津有味,可后来就都把兴趣转向了水果及面包上
。老赵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山芋,放在火堆里烤着吃。
  都吃得差不多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于是点起了篝火,大伙围坐成一
圈,随心所欲地闲聊。那时班上有女友的男生还不多,于是四个女生理所当然地成
了我们耍贫嘴的对象。
  阿飞清了清嗓子,说:“我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几个女生用诧异的目光看着
他,而我们男生则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这家伙最喜欢讲荤段子了,他能讲出什
么好故事?
  果然不出所料,这次阿飞讲的是那个经典的“三只兔子”的故事:
  “从前,一只小白兔和她老公吵了一架,老公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小白兔很后
悔,于是决定把他找回来。她走啊走啊,来到一片茫茫戈壁,小白兔迷路了。
  这时,来了一只小黑兔,他说‘答应我一条件,我就给你指路。’小白兔答应
了他,第二天一早她又高高兴兴地上路了。又过了几天,小白兔又迷路了,这时来
了一只小灰兔,他说‘答应我一条件,我就给你指路。’小白兔答应了他,第二天
一早她又高高兴兴地上路了。
  又过了一个月,小白兔走啊走啊,突然生下一只小兔,请问:这只小兔是什么
颜色的?”
  阿飞讲完了故事,把目光投向四个女生,我在一旁暗自窃笑,心道这家伙真够
损的。
  阿飞问她:“快班的大才女,你知道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想不想知道?”
  “当然想了。”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阿飞终于达到了目的,狂笑不已。几个女生一分钟
后才反应过来。她跑过来给了阿飞一阵粉拳,阿飞大叫道:“小蔡,你不能坐视不
管啊。”

  到了半夜天气变得相当冷,篝火渐渐暗了下来,而买的柴禾也已用完,于是大
伙分头去山上 安 禾。
  老丁有意无意地把我和她分在一起,老丁交给我一个应急灯,还意味深长地说
了句:“注意安全。”
  那时通往山上的小路已经被封了起来(林区规定不许在山上 安 禾),我们只
得翻过铁栅栏进去。我把应急灯交给她,自己先翻过去,然后拉着她的手帮她翻过
来。我心说:此次珍珠泉之行可真富纪念意义:第一次和她合影,还第一次拉她的
手。
  虽然有个应急灯,但微弱的亮光根本无法驱散浓浓的夜色,再加上林中不知名
的昆虫的鸣叫,听起来实在有些恐怖。她似乎很害怕(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
匆匆忙忙地拉了一些枯死的树枝就逃了出来。
  当然,出去时我再一次拉她的手帮她翻过栅栏。
  回去时才发现我们两是回的最晚的,呵呵,看来都挺胆小啊。不过他们可不这
么说,老丁打趣说:“哟,回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阿飞接着说
:“你真土,这就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碰上这两个家伙,沉默是明智的选择,所以我缄默不语。

  如果说上次对明是我的一相情愿的话,那么这次和她则可以说是心照不宣的相
恋,一切都是水到娶成和自然而然的。也许你会说这样的爱情缺乏浪漫与激情,可
我要说的是,它很真实,我有一种塌实的感觉。
  从珍珠泉回来,班上相继有人患了重感冒,也许是那晚给冻的吧。我给她打了
个电话:
“你还好吧?”
  她说很好啊 ,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
  我说:“从现在起,我要象关心自己一样的关心你。”

  之后的故事平静如水,无非是校园恋爱的那些事:一起自修;一起上课;一起
吃饭;周末一起看看电影,逛逛大街;偶尔闹点小矛盾几天不说话,然后又争着向
对方认错,和好如初;放假时互相打电话说我好想你,开学见面时激动地跟分别了
几个世纪一般……
  是的,仅此而已,没有更多值得一记的东西。
  转眼间大二也就过去了,我们兴高采烈地告别浦口,心中对闹市中心的本部充
满了无限美好的憧憬。
  当然,刚搬过来时心中不免觉得失望之极:破烂而拥挤的宿舍一下子击碎了我
们的所有热情。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搬过来呢,我们都这么说。
  不过没用多久我们又重新快乐起来,因为我们发现了身初闹市的种种便利,“
原来我们做了两年的农民!”老赵这样总结自己的两年新区时光。
  我开心地泡网、买书、看球、听各种或有趣或无聊的演讲,全然不知乌云正慢
慢涌向天
际。

  那也是个礼拜六的早上,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点事要对我说,,我听出她的
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忙问什么事,她说见了面再说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天的阳光很好,我们坐在中山院前的草坪上,一个孩子在我们面前跑来跑去
放着风筝,可惜那天没什么风,风筝总是没飞起来就落了下来。
  我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说话。
  良久,她终于开口:“我打算去美国留学,TOFEL已经报了名。”
  “哦,很好啊,你英语不错,应该试一试。”
  “你不怪我?”
  “怪你?”我苦笑,“我有什么权利怪你?只可惜我不能陪你了,你知道我家
里的情
况。”
  然后她开始流泪,我呆呆地望着她。我忽然觉得我们都是那么地孤立无助。

  考TOFEL的人是不能心有旁骛的,就这样,我们平静而理智地分了手。这一次
,是命运的安排,我无力抗挣,所以我心静如水,除了心灵深处偶尔会隐隐作痛,
我的生活没有什么更多的改变。
  ——直到我在网路上邂逅沈雅以前。

--
           轻轻的我来了,但却伤痕累累的走,
                  
                             这是命运的不公,还是自己的愚笨?
                    
                                      天晓得!你晓得吗?

※ 来源:.听涛站 cces.net.[FROM: 匿名天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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