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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rycamel (哭泣的骆驼),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东南爱情故事(19)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Mar 21 02:18:29 2001), 转信
那个周六,我八点一刻就爬了起来,创下本人周末早起的新记录。早点依旧是
一杯豆奶加一包“MY便当”的饼干,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广播,电台的天气预
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人体舒适度指数是5。
九点刚过,电话如约而响,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口中默默祈祷:“
酥哥,赐予我美女吧。”
雅在电话里说她在鸡鸣寺站台,我让她在天桥上等?,我说我马上过来。
大头提醒我抹点摩丝擦点鞋油什么的,我笑着说不必了,又不是去相亲,再说
,我本就是个不修边幅的人。
老实说,我那天早上确实是被“惊艳”了一番:若不是当时天桥上就她一个人
站在那儿,我是断然不敢过去相认的。我小蔡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可象那样美
的近乎令人窒息的,沈雅可算是空前并且绝后的惟一一人。我心说,古人用“沉鱼
落雁”形容美女,那真是大惊小怪了,换了沈雅,那简直要沉鲨鱼落飞机才对。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很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时,她看见了我
,笑着走过来。
“老大,我确实被你吓了一大跳。”我说。
“哦,是吗?”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早上没多喝水。”
“什么意思?”
“要不我早就‘垂涎三尺’啦,呵呵”我解释说。
“说真的,我可是宿舍里最难看的一个哟。”
“啊?FAINT!那你们宿舍楼前岂不堆满了大雁?”
“这个回答够酷。”
“谢老大夸奖,呵呵”
关于这个女子的倾城之色,还可以补充两句:后来她曾到我宿舍找过我一次,
恰巧那天兄弟们全在。她走后,根据“七匹狼”(按避嫌原则我被排除在外)的评
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她的最终得分是95.8分,这个记录至今无
人打破。
下天桥之前,我抬起头对着天空念念有辞,沈雅见状好奇地问:“干吗呢你?
”
“我在对酥哥说改天请他叉饭。”我一脸严肃地说。
“酥哥?谁呀?”
“就是耶酥呀,老大。”我忍住笑答道。
描写一个女子的美貌也许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所以祖先们才发明了诸如“沉鱼
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一类的词,供小子们在无伎
可施之时勉强应付。君不见金庸先生文笔精妙,但每每美女出场时仍不免虚晃一枪
,用些“见之忘俗”之类的套话一带而过?
关于沈雅的样子,还可以做如下补充:她说矮我1厘米,我的身高165.
79125cm(保留8位有效数字),因此她的身高应该是164.79125cm。六目相对(我四
只)的一刹那,我的大脑足足当机了三分钟。和明比起来,她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美
丽,也许是因为她学的是中文,我觉得她的美要更加含蓄与内敛,我想到了一个词
:“静看花开”。
她依然是长发,我早已学会心平气和:也许是命中注定要和长发女子纠缠不清
?她的皮肤不是特别白,但看起来很健康;她的脸庞有着优美的弧线,照我这个学
工的看来,不用六个坐标怕是难以建立起一个拟合空间方程吧;她的嘴很小(怪不
得说话语速不够快,呵呵),因为我没吃过樱桃,所以不敢枉做比较,但我想若以
椭圆拟合的话,其半长轴应该不会超过2cm吧。于是,一张颇具古典气质的脸诞生
了。
在她身上,上帝体现出了一个造物者的全部数学才能: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也用
上最美丽的曲线加以拟合。
我不知道这样的描写会不会惹人耻笑,可是没办法,作为一名工科生,这是我
形容美女的最高水平。
结论是:如果“秀色可餐”一说确有科学根据的话,那沈雅完全可以胜任联合
国难民救济署官员一职。人们都说: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可是我当时只想告
诉沈雅:赢了你,输了世界又如何?
因为是周六,公交车特别的挤。
我曾经到过合肥、温州、苏州、北京等地,和这些城市比起来,南京的公交要
挤的多,所以平常没什么特别的事我是很少上街的:每次看着塞得满满的公交车呼
啸而去,我都情不自禁想起了雨润公司。
所谓适者生存,也许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缘故吧,南京人似乎个个练就了一
番挤车的好功夫。君若不信不妨亲自去站台感受一番:别看车未来时,一个个风度
翩翩作绅士淑女状,只要车一来,乖乖,一个个跑起来脚底生风,那速度简直不逊
于奥运会上拿了百米金牌的格林与琼斯。
斯文如沈雅和我辈自叹不如,只得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等大家都上了车才上,
并且一路站到了下车为止。
车上人很多,所以我们靠得很近,我甚至可以闻见他的长发的淡淡幽香。借着
1cm的身高优势,我可以从容地观察她的脸庞,从侧面看,依然是那么摄人心魄的
美。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们交往当中靠得最近的一次。
也许是因为看见了更美的事物的缘故?栖霞的枫叶没有想象中的好看。没有“
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那种绚烂与凄美。在我看来,红叶的美在于它的经历了风霜之
后的静寂,在萧索的寒秋中,在飞舞的落叶中,它应该迷离而冷艳。
而栖霞的红叶,从颜色上看,那是一种过于黯淡与灰暗的红色,无法给人以视
觉上的冲击或想象。漫步在枫林中,我把这种感觉告诉了雅,她听了嫣然一笑:“
你这人可真够感性的,感觉比我们学文的还纤细。”
我说是啊,我这人就是为感性所累,所以常常莫名其妙地痛苦,有时甚至会觉
得活得好累。
“听起来好沧桑哦。”她说。
我很暧昧地一笑,不置可否。
“怎么不问我对你的印象如何?”沈雅忽然问我。
“哦,有必要吗?我没打算追你呀,呵呵”
“切,又来了,受不了你了,呵呵”
“俺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老大别生气啊”
“OK。老大不记小弟过。”
沈雅高我一届,当时大四,吃午饭时她告诉我工作已经基本落实,我说哪呢,
她说了一个北方城市的名字,我听了觉得好遥远。
我一口喝干杯中的啤酒,把空杯子放在眼前晃了晃,说:“真是相见恨晚,要
是早一点认识,我们一定可以结成最好的朋友。”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吗?”她笑着反问。
我一怔,然后默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对了,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大三,远着呢,还没想过。
“我当年也这么想,可现在才知道时间有多么快。”她低低地说。
我说如果工作的话一定不会留南京,这座城市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
“你这人确实有点奇怪。”她看着我,说。
“不是奇怪,是与众不同,老大。”我更正道。
一般而言,我每天的日记总不会短于600字,可一查那天的日记,只写了一句
:“今天很开心,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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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我来了,但却伤痕累累的走,
这是命运的不公,还是自己的愚笨?
天晓得!你晓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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