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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cout (Bless s.k.mm),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转载] 那时我们不懂爱情-8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Nov 26 22:19:31 2000),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feeling 讨论区 】
【 原文由 roland 所发表 】

    虽然老师的话刻薄恶毒，但是似乎还是起了一些作用。好的方面
是跟老师谈话以后，我的心情似乎好一点了，不再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不过也有副作用。我变得越来越敏感了。我极力回避谈论我与欣之间
的任何事情，极力否认任何有关我们两个之间的传闻。我刻薄恶毒的
回讥任何胆敢拿我和她开玩笑的人，不管这玩笑是善意还是恶意。我
与她之间那些我曾经听了付之一笑的故事突然变成了对我的诬蔑和人
身攻击，我以敌视的眼光看着每一个传递故事的人。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我再也听不到关于我和欣的任何故事，甚至每
个人都在我面前刻意回避欣的名字。我发现我变成了另一个阿Q，而欣
的名字成了我深深的忌讳。

    我也在刻意回避着欣。我仔细思考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小心翼翼的
保持着我们之间适当的距离。我尽量调整我们交往的频率，使我看起来
既不像刻意接近她，也不像做贼心虚的故意疏远她。

    我变得喜欢远远的欣赏她。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我会凝神的
看着她高谈阔论的样子。放学的时候，我依然会去翻那堵矮墙，她也依
然会走那条绕远的路。可是我却不会和她一起走，走到她的胡同口才横
穿马路。一出校门我就会过马路，然后隔着一条马路远远的望着她，看
她抱着书慢慢的走，看她的身影在穿梭不息的车流中忽隐忽现。她的胡
同口对着一座电影院，我总会在电影院的小摊上买一只雪糕，坐在电影
院门口的台阶上，慢慢的剥去包装纸，慢慢的吃，直到她模糊的身影消
失在胡同的尽头为止。
    
    这样做很累。不过我很满意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至少当时是这样。
我认为我已经成功的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调整为“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
我认为我已经成功的将心底里任何对欣特殊情感都统统抹煞。我欣喜于
我的这种进步。

    这样就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整个初三了，我一度这样想。可惜
的是这只是我主观的想法。人有时候做事情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所以总
会有出轨的时候。

    初三。深秋。北风呼啸。黄沙满天。
    
    又是一个喧嚣的自习。我坐在教室的这个角落，一边和同桌聊天，
一边习惯性的向教室的另一个角落望。

    翔子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不停的在空中挥舞。欣拼命的伸着
手，希望拿到那个瓶子。那只小瓶灵巧的从翔的左手飞到翔的右手，又
从翔的右手飞回左手。欣总是够不到那个瓶子。

    我知道那个瓶子里是什么。是药。这几天欣似乎着了凉，不停的咳
嗽，我经常看见她从那瓶子里倒药出来。
    欣现在就在咳嗽。她的脸被呼吸不畅折磨的通红，似乎已经无力和
翔夺回缓解痛苦的药。可是翔还是紧紧握着那个瓶子。    
    我突然觉得翔很过分，于是离开了座位，走了过去。
    其实我真的不想过去。
    我知道这只是个玩笑。    
    我知道翔不会真的一直拿着这瓶药。
    我知道欣并没有生气。
    我知道我不该和哥儿们翻脸。
    我知道现在是自习，我不该扰乱秩序。
    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不能看见欣痛苦的样子。
    我走过去，劈手夺过那个瓶子，放在欣的面前，对她说：“以后收好
自己的东西。”语气有点生硬。
    欣低着头，盯着那个瓶子，但是并没有碰它。她的脸涨的像猪肝一样
红，很难看。
    “不服啊？！”扫了他的面子，翔似乎有些不快。
    “不服！”我尽量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仿佛我也只是在开玩笑。
    “动你老婆东西你不高兴了？”翔逗我。
    我听这话有点刺耳，可还是忍着，希望辩解：“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我只是看不惯你欺负女孩子。”我觉得我的脸有点热。
    “护老婆就护老婆吧，还要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还喜欢玩儿个英雄
臭美，‘看不惯你欺负女孩子’，逗谁呢。”翔似乎看不惯我一本正经的
说话，拿腔拿调的揶揄我。
    “我跟你说了她不是我老婆！”似乎我说话声音有点大了，整个教室
一下子安静下来。
    “好，不是不是不是，以后她东西我再也不动行了吧。”翔看我真怒
了，有点退缩。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的往自己的座位走。
    “瞧瞧你老公，对你多好。”翔还是忘不了臭贫。
    “啪~~~~~”，一个响亮清脆的耳光。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突然转过身
去的。
    翔“忽”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还以为我
真怕你啊！”
    突然涌过来很多同学，把我们两个拉开。翔似乎动真气了，两只脚在
空中乱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劝架的同学用力按着我们两个，七嘴八
舌的劝我们消消气。旁边还有看热闹的同学，大声的起着哄。只有欣一个
人还坐在座位上，她低着头，局促的玩着手中的小药瓶。
    翔最终从劝架同学手中挣脱，生气的指着我的鼻子：“有种就跟我出
来！”说完就大步的走出了教室。

    劝架的同学看到翔出去了，就松开了我。我整整弄乱的衣服，忽然有
点后悔，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居然学人家没教养的打起架来了。我回头
看了欣一眼，跟着翔向风沙弥漫的操场中走去。

    我不想叙述那次我们是怎么打架的，总之一点都不潇洒，而且大家都
下了狠手。我背上留了一大块的青淤，疼的好几天不敢靠椅背。翔似乎也
不太好，后来几天走路有点拐。不过好在我们两个都不是记仇的人，架打
过就过去了，身上的伤还没好，人就好的像从没打过架一样了。
    
    但是我依然不能原谅那天我愚蠢鲁莽的行为。也许朋友不会在意彼此
间曾经的争吵，也许身上有伤也很快就会好，可是蠢事总是会留下它自己
的痕迹的。如果它在一个人的心中刻上了一条伤疤，那么我用一辈子的时
间也无法将伤疤抚平。不幸的是，那天我的愚蠢就已经在另一个人心中留
下了永远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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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龙神，恐怖又尊贵，
在克莱恩掀起了恐怖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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