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sto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wordmoon (猪品问题),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活着A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12月23日14:43:56 星期一), 站内信件


A
       活着就是美的.


   害怕一个人的孤单。
   我说，我跟林好上了。三年前形同陌路，三年后当我们天各一方，却走到了一起。
   她说，玲子，你终于不再坚持了。
   是吧。没有快乐，也没有不快乐，只是不再虚弱。怡，你呢？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开始，真的。我在接受命运的安排。现在，挺好，因为我
还活着。而且好好的。


   女人遇到女人，是不是总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情绪？我不知道我和怡之间是不是有了坚固
的友谊。很多人，怀疑女人之间的情感。女人总是很小心。她们爱幻想，而事实上她们又
是最现实的。但我依然相信，我和怡已不是当初的倾诉那么简单。我抹不去她的影子，在
我的生活中，我会时常想到她。尽管我们不曾谋面。
   我不知道她是否漂亮。我们在学校的聊天室里认识。她被一个人纠缠，我看不过去，就
骂了。她说了句感激的话。聊上了，就认识了。这样一个文静的人，总给人娇若无力的感
觉，一身的伤感，让人疼惜。
   我问，你为什么叫依然？怕是有不能忘记的人吧。
    ：）谁没有呢？我比较怀旧吧也许。
   那跟我不一样。
   你是怎样的？
   我啊，我总是不满意现状，总是不安分。呵呵。
   ：）


    我喜欢她的笑。想得出她的笑是淡淡的，很优雅。是上海人。跟哈尔滨的女孩子完全
不同。不知道她是否漂亮。她很少谈到她自己，不说她的往事。我想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她从来不说。问她，她就是报以那样的一笑。

    我们的学校很漂亮。有一面很大很清的湖。湖心有一小岛，山石林立，树木葱翠，亭
阁隐于其中。湖岸是青青的杨柳，细长的柳枝下有相拥的情侣，也有用心的读书人。到了
冬天，柳叶萧落。清清的湖水兀自荡漾，辉映着翠柏和红枫，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凄凉。还
有一处园林，很小的一块地方，浓缩了整个的江南园林。有池，有假山有流水，有亭阁楼
轩，有青砖黛瓦。真的很喜欢，那么小巧，那么别致。还那么含蓄。
   怡说，你喜欢我们的小桥流水，就象我们喜欢你们北方的雪。一尘不染。纯洁。
   纯洁就是单一，就是苍白。哈哈。
   ：）也许吧，不过我喜欢。

   我突然想起这些话什么时候我跟谁也说过。原来就是跟林。我记得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是
6月份。然后我就考来上海了。
   我想林是怡的志同道合者。他们对于雪大概有相同的解不开的情结。而我不是不爱哈尔
滨。有不能忘记的东西。但是都埋在久远的记忆里了。活着，那么繁忙，没有必要去翻泛
黄的照片。


    仍然过的是一个人的生活。又是周末。同室的同学已离开。躺在空荡荡的寝室，才知
道生活原来是怎么回事。容不得有一丝的寂寞。想林。想着某些人，过去的人，不想提起
的人，可是终于在想。睡不着。
   去看看电话线有没有接好。没有任何人的电话。
   然后是窗外的灯光，多少个窗口，为什么没有熄？对面男生的房间，还有晃动的人影。


   林，你在干吗？
   可是他听不到。我想我真是被骗了。生活并没有变得比以前好多少。我仍然还是一个人
的生活，仍然在这样的夜里看着别人的灯光睡不着。


    真想上通宵网。不要有夜。到清晨等着第一缕阳光，然后开始一天正常的生活。
    可是，我怎么能提起兴致呢？没有可聊的人。在慵懒的夜里，不想有任何的思想。

   怡，你是不是还在网上？是不是仍然坚持着不说话，看别人的热闹？
   我突然觉得原来我跟怡原来也是一样的。至少在现在，我的慵懒我的全无兴致，是多么
像她。


    终于还是下去打开了电脑。没有怡。但是有人跟我说话。我没有理。老实说，我不太
相信网上的人。不是因为虚幻。网上的人都太浮躁，没有可以安静下来的人，比如像怡那
样，不轻易说话的那种。
   一声接一声的响，催促着。这么晚，还是有一些人在上面吊着。都是男生。有两个就是
高中的同学。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到，这么晚你还在？
你能在我为什么不能在？我有点生气。
我玩游戏，你又不玩。
我玩。谁说我不玩？
你会玩什么？星际？CS？还是传奇？
我都会！
哈哈。别充大。女孩子不玩的好。
你……去死！我说。
哈哈……他只是笑。

    我真的不懂什么游戏。把台灯移到床上，找一本书来看。这样是最好的催眠方式。



   第二天要起得很早。可是没有时间来吃早饭。总是赶时间。因为多睡了一会。赶去车站
，坐一小时车。那个小孩读初二，他妈妈说，反正他有什么问题你帮他解答就行了。我说
，好的，阿姨，初中的东西我都没问题。事实上，我仍然感到很吃力。大约是晚上总是睡
不好的缘故。提不起精神。
   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长得很秀气。很干净。像他的妈妈，单眼皮。快有我那么高。总是
用很低的声音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很少有笑容。一个接一个的呵欠，跟我一
样。我想对着他笑。他嘴一歪，头一低，眼斜着，仿佛没有看见，只拿那手去抓后脑勺的
头发。突然说，你看看这道题怎么做。
   很简单的应用题。我说，你不会？
   恩，他点点头，笔杆子顶着下巴。
   我说好吧，是这样。我讲了一遍，然后他写上去。他会突然忘了什么，拿眼睛来看我。
于是我再告诉他，甚至是帮他写上。等一切都完了。可以礼貌的说声谢谢。可以体面的离
开。手里拿着人家的钱。笑笑说，再会。

   顺便去名店街一逛。去迪美。或许会有比较好的裙子或者是白球鞋。然后吃卖当劳。是
一个露天的餐厅。一边吃一边看穿梭的人流。对面有一个二层的平台，石头砌的。总是有
人上去照一张，石头给人的感觉好像特别一些。不像砖瓦，玻璃。
   这段时间已经辞去了下午的那份家教。不想太累。有自己的时间，可以悠悠然地满大街
逛，对于一个人的生活，不失为一种情调。


   突然有林的短消息。他问我是否好。我说好着呢，正满大街逛。他说他可惨了，可能要
通宵画图了。学建筑的人就是辛苦。
   我说，累死你活该。
   然后就不理他了。有点后悔当初的选择。现在一个人，不知道找谁来陪。真的走累了。


   打电话找姚，说你现在干吗呢？
   和王军在一起。她低声说，你有事么？
   没有。我说。只是问问。


    芳在家里不愿出来。一个人抱着电视可以一整天。喜欢看新人大擂台。或者电视剧。
不喜欢电影。
   我说，整天在家里不闷死你啊？
   她说，怎么会？享受一个人自由的空间。回家就为了这个。
   那好吧。


   赶回去。要坐很久的车。其实很喜欢坐车的。火车，还有地铁。但是在公交车上就比较
难受，特别是巴士。很不好的空气。
   总是挤满了人。有一个留八字须的男人在我身边，挺高大的一个人。踩我的脚，却丝毫
没有道歉的意思。也许他归于车晃荡的原因。可是他不拉好扶手。不撞后面，单单撞我。


   真想换个地方，或者马上下车。可是走不动。
    苦苦撑了十分钟。才开始有空的地方。开始坐下。开始觉得全身的疲倦和疼痛。每一
次都想下次一定不一个人出去了。可是下次还是要一个人吧。


   回到学校。从从容容地洗一个澡，吃一顿丰盛的晚餐（买一大堆水果和零食），边吃边
看电视。有《相约星期六》。喜欢在那一瞬间看女嘉宾的容颜，看揭开这美丽容颜的男嘉
宾的眼神。倪琳问男嘉宾，你觉得3号女嘉宾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吗？那位男士会说比想象中
的要好。听惯了这一类的台词，感觉仍然很有趣。没有一个认真说真话的人。除非女嘉宾
是确实的非常漂亮。而这样的人是很少的。还有，会怂恿男女嘉宾拥抱。女嘉宾是那么羞
怯，而男嘉宾也常常抱不对位置。会惹得我心里好一阵暗骂。不过气氛总归是很温馨。



    然后可以在网上下象棋。一边聊天。用快棋阴掉很多高明的男士。如果是慢棋，如果
我输，我就会赖着不走，让他过完六十分钟。让那个人大叫，KKKKKKKK！！！仿佛回到少
年的时光，和伙伴们不管男孩或女孩游戏时的得意和赖皮。那种认真的表情，想起来竟是
甜蜜的。


    可以有个安静的夜晚。甜甜的睡眠，不用担心明天。精神饱满的一天，去湖边读外语
，或者跑步。 呼吸这一天的新鲜。然后去图书馆看杂志。同学喜欢买纸张精美的时尚杂志
。我觉得到图书馆看也满好。有很多人。有共同的爱好。

   等到晚饭过后，室友们都陆续回来。有特别的亲切。仿佛很久都没有见。完完全全的融
洽。大家在一起看电视。一起评头论足。一起面对黑暗里泛着白光的墙壁聊很多的往事，
在我们身边的或远或近的趣谈。
   第二天开始繁忙的“奔波”。要到很远的地方上课。中午都不回去。再没有完整的时间
。很多的零碎都被不知不觉消磨掉。


   我挺喜欢跟网上的人说我的这样的生活。仿佛在同别人分享着幸福。实在的，没有比这
样的生活更闲适更享受的了。尽管大学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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