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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wordmoon (猪品问题),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活着F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12月23日14:57:03 星期一), 站内信件
F
这个礼拜四就是圣诞节。学校里并没有显出特别的热闹。没有放假。但很多人已经逃到外
面去玩了。学校有好几个舞会。不过在白天很多的人还是跟往常一样行色匆匆。甚至是仍
可以看到大群大群的往图书馆去的人。我仍然是坚持上完了下午的课。然后到萧那儿去。
萧晚上还有课。他不肯逃掉。我只有跟着他一起去什么所谓的哲学课。不过那老师确实
是一个强人,说话带着很重的宗教意味的,俨然一个先知,台下是芸芸众生。萧说,他是
研究佛学的。我说,难怪呢?这样的老师在J大似乎是难得一见的。
何止J大,就连我们F大,也是难得有这么一个的。
呵呵,我看着萧有些严肃的表情,笑了。
所以他的课我是从不逃的。萧又说。
我明白。我说。
大概8点的时候,我们开始出去。坐一趟车,去外滩。这是第一次跟萧来到这儿。迷离的灯
火,和江面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不知是冷还是暖。到处可见相拥的情侣。甚至是满头银
丝的老人,相互搀扶的,推着轮椅的,都特别叫人感动。我想很多的人都是正从教堂听了
钟声和唱诗班的歌声出来。接受了上帝的祝福。人也生动很多了。
我说,萧,你是不是基督徒呢?我见床上有《圣经》。
他笑了笑,说,不是。我只是有兴趣了解一下。
有什么好了解的?你又不信仰它。
宗教都是有它积极的意义的。都是宣扬善,都很珍视生命。
是吗?
是啊。知道吗?伊斯兰教视自杀为最大的罪恶。除非少女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而死,
其他自杀都是主安拉不可宽恕的。
这个我似乎听说过。不过这些教义都是压抑和歧视女性的吧。
是有那么一些。不过佛教在这一点上似乎很宽大。所以我最欣赏的还是释迦牟利。
好拉。我掐一把萧,笑笑说,谁来跟你讨论这个呀?你倒认真起来了。
萧也笑了。然后说,该回去了吧。
我犹豫了片刻,然后大舒一口气,说,好吧。
沿路有很多卖鲜花的小姑娘和卖荧光棒以及塑料制品的农妇打扮的人。萧没有心思注意
这\些。只顾着找车站 。
路上的人渐渐少了。入冬的上海的夜晚,还是很有些凉意的。有拿着塑料明珠塔和大锤
疯疯赶赶的中学生。快乐得不知道明天。我和萧相视笑了。说,我们高中时没有他们这么
疯吧?
是啊。那个时候真是天真烂漫得很。一到大学全都玩起深沉了。
是吗?你看我深沉吗?
你呀,谁知道呀。
他鬼鬼地看我一眼,我嗔笑着,拳头举起来,却没有打下去。
回到他们学校,宿舍楼里相当冷清。有一个房间里传出低低的歌声。萧的宿舍空无一人
。
我们坐了一会儿,我没有说要走的话。
有拍手的声音传来,夹着音响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萧说,不如去看看吧?那边有
个舞会。
可是萧是不会跳舞的。去干吗呢?只有看别人的热闹罢了。于是我犹豫着没有动。
萧说,我们可以去喝杯咖啡。等12点的钟声敲响。
那好的呀。
是一个很大的活动室。改装成了一个舞厅的模样。两边是卖咖啡和爆米花的。有简单的
几副桌椅。中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响着低缓的舞曲。我和萧找一个空位坐下。可惜看
不到中间跳舞的人。
麦克风里在说着,大家一起来。跟着跳。
接着换一曲快舞。场内顿时喧嚣起来。喧嚣得连萧的话都听不见。我起来,也拉了萧过
去看。然后拉着萧想让他也跟着走两步。可是他嘻嘻地笑,脚步是那么僵硬。后来索性罢
了
。
突然场内安静下来,一看就快到12点。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麦克风里数着10 ,9 ,
8,SEVEN,SIX,FIVE……数到ONE的时候,时钟敲响十二下,一下一下,全场的人都屏住
呼吸,然后等到最后一下也敲响的时候,大家欢呼起来。一对一对的人都相拥着热烈地吻
。不知道这是不是今天舞会最后的内容。我和萧对望了一眼,笑了。笑了,倒不好意思随
大流了。只傻傻地看着。
我没有办法回去了。可是不知道下半夜怎么过。之前我们竟然都没有去想这个。不是没
有去想,是都没有提出来。在心里是想过的。我不知道萧是不是也是有些不舍,所以不提
出来让我回去。或者是他已经预备和我过这一个晚上了?
可是要问他,下面我们怎么办,他却只有摇头了。然后一笑说,先回宿舍吧。你明天课
重要吗?
明天?无所谓的课。只有上午有课。不过大概没有多少人去上的。今天很多人去玩通宵
了。
是啊。我们寝室的不知回不回来。
我笑笑说,他们回来,你是不是赶我走?
他也笑了,说,哪能呀?我赶自己走也不能赶你走呀。
呀,我说,你也学会油腔滑调了。
他说,哪有?
说话间,已经到了。有一个人在。我冲他点点头。然后和萧相视一笑。
还有水果吃。可以打发这坐立不安的时光。否则真不知该怎么过了。
萧说,你到我床上去睡吧。我在下面上网?
我只笑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他又去问他的同学,说,王哲他们晚上回来吗?
不知道呀。那个人头也不偏地说。
这样。萧低语道。然后他给他的同学发消息。
他们在唱歌呢,估计要到早上6点。萧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去睡吧。早上我叫你。
我说,不用了。我不困。
我继续在萧的电脑上看片子。萧在一旁坐着。似乎不知道干什么好。
我想萧真是个不会生活的人。他一个人或许还过得自在些。多了一个人他不知所措了
。生活是多么平淡而实在呀。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没有生死与共。也无关荣辱。也没有
柴米油盐。各有各的生活。
而我也没有奢望很多。大概只要有他在我身边,而不必有什么言语。希望他在一边安
静地看我打牌,可以搂着我,可以有肩膀给我靠靠,在我疲倦的时候。
需要有人通宵,和我一起度过黑夜,漫长温柔的黑夜。
我拉过他来,在他耳边低声说,没事拉。就看片子看一夜也行的。只要你陪着我。
他有一点面露难色,说,会很累的吧?
你累你就去睡。我没好气地说。
他抱抱我说,我是怕你受不了,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呀?
我马上喜笑颜开,说,那就好。不就一通宵吗?
是是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那位同学在那边一声不响。我和萧尽量压低声音。相当安静。大概两点的时候我困
了。
头歪在萧的肩上。后来眼睛就不知不觉闭上了。
第二天醒来发觉是在萧床上。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是怎么上来的。萧趴在下面的桌子上
睡着了。一看时间,才五点多。我的眼睛还睁不开,而且有些头痛,但脑子里还是有了思
维。
想着什么时候回去。想着叫萧上来躺一会儿。可是我实在是困了。不觉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以为过了很久。但外面还是黑着。我叫萧。萧死死的。于是下床来,
推推他。他都流鼻涕了。
萧口里应着,说,几点了?
五点三刻。我说,你上去睡会儿。
萧口里唯唯应着,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爬到床上去了。我也上去。他把被子裹得
紧紧的。我只是拉出一角,把角盖上。然后在那坐着。我想我真是给萧添麻烦了。我从来
都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温柔贤淑的人。甚至那么任性。想困的时候就困了。完全不管萧一
个人在下面受冷受睡意煎熬。看到萧鼻子里流出的鼻涕,我知道我的心在疼痛着。
萧发烧了。我说起我的不对来。他温和的笑笑,说,不怪你的。是我自己懒得动,困了
就随便趴下了。
我没有回到学校去。因为下周元旦放三天假。这个周末是要上课的。但我还是打算留在
这儿照顾萧,也不顾这样会给他宿舍的人带来多少不方便。
他们都挺客气的。对这些很理解。都是过来人。
这几天我一节课都没上。被点到多少次名也没有去问。
萧不是很愿意我来照顾他。大概是不想让我逃课或者不愿意我看到他现在的狼狈。但我
每天坚持8点到那,带给他早饭。陪他说话,散步,上课,然后在晚上十点的时候离开。
他稍微好一点就去上课。喉咙不痛了。声音也不哑了。鼻涕还在流着。微烧。会冒虚汗
。
最难受的大概是头痛。他常用手揉捏自己的额头或者拍拍头顶,抓一抓头发。让人心
疼。
他们系里的人都注意到我了。回头看一看,然后猫下腰,左右交头接耳一番。我无所谓
吧。
萧差不多要好了。这是元旦的前一天晚上。我和萧坐在他们同乡会的宴席上。大约有二
十人。很多都是原来哈四中的。并且很多人都是久闻其名,不过未曾谋面罢了。大家谈起
来
也就熟了。
他们喝很多的酒。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是,小一辈的必须要敬师兄师姐们酒,特别是新生
,是必须借酒认识一下的。是两桌。这边是几个女生,还有萧,和大一的新生。那边是所
谓的师兄们,从大师兄到八师兄的这么依次叫着。分不清了,就只管净酒。话也不必多说
。
干了此杯,情意就到了。
我说萧,你怎么不过去敬酒?
我总是后发制人的。萧笑笑说,我酒量不好,这他们都是知道的。
这时就有一个人过来。大概也是大三。左手提一瓶啤酒,右手举杯,慢慢递到萧面前,也
不说话。萧说,你干吗啊?陪好师兄师弟们好了。何苦拿我开刀呢?那人眼睛眯着,大约
有几分醉了,说,我们的大文人哪能这么爽快呢?何况是佳人在旁,怎么说也该拿出点气
概来吧?
萧对我笑了一下,再慢慢站起来,举着杯,说,随意,随意好吧?
你不能回回都随意呀?是不是个男人呀?感情深,一口闷啊。
萧再看看我。我说,这杯我代他喝了吧。
那人说,弟妹子你别急,你,我是要单独敬的。
萧说,行,喝了这杯。不过先说好,你敬她可是啤酒对饮料,啊?
好好,先喝了再说。
他们响亮地碰了一下,那人先咕咕咕喝下去了。萧涨红了脸,最后还留了一点儿,但这是
次要的了。
那人晃了一下脑袋,对我说,第一次见面,不难为你。我二你一怎么样?
萧忙说,什么呀?说好她喝饮料的。
我说,没事。我也喝过啤酒的。不会醉的。
那人说,你看看,人家女孩子也这么豪气!弟妹子,我敬你。
我喝下半杯。萧说,你行吗?
我一笑说,没事。不过味道是有些苦的。
那你还喝?
不能扫他的兴啊。
萧不说话了。于是我又说,高中毕业那会儿,我一次喝了两瓶哩。
萧笑了,说,那好,再有人来,你给我代酒。我也不怕人笑话的。
几个大师兄们,都是研究生。海量得很。他们在我们这边坐下。说了些知心的话。告戒新
生要如何努力。
萧说,敬几位师兄们一杯吧。我不胜酒力,就一并敬了。
他们就说,我们不要你敬。叫弟妹敬嘛。
有人就从旁起哄,一起敬一起敬。
萧笑着,说,她喝了很多了。怕不行了。我也不行了。不过还是要跟各位师兄喝一杯。平
时也难得见你们一面的。
都还笑着。不过大家是都显了真感情。有了一小段的静默。然后大家举起杯,说,是啊是
啊。说着,又说,大家一起来吧。一起干了这杯。
一阵子的觥筹交错。大家都站起来了,自然也包括我。大家分别碰杯。没有说什么话。只
是相互点头。黄澄澄的液体在玻璃杯子里晃荡着。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萧真是不胜酒力。喝的不多,但也差不多醉了。头很痛。我说,是感冒还没好吧?他说不
是,说他一直是这样的,两杯就醉的。
但醉归醉,酒到嘴前,还是要一喝的。人大概有这种潜在的欲望。不去管之后的痛苦。
这一夜是12月31日的晚上。过了这夜,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第二天我和萧起得晚了些。萧跟我说了很多昨天那些师兄们的事。萧心里是怎样敬重他
们啊。又说,一届不如一届,现在的人真是心浮气躁,只记得上网游戏。说着很是叹息。
想跟萧出去逛逛。正好有姚的消息过来。问今天跟萧有没有安排。我说,还没有。她就
说不如晚上聚餐。我们寝室四人,再每个人带上一个。我说,我怕萧不是太愿意。都是他
不认识的人。
她说,我不是他认识的吗?
还马上打了电话过来,说难得有此机会的,并且跟芳和绢子都说好了。
我说,好吧。我跟他说。
关掉手机,我大叹一口气。
萧说,有事?
恩。我说,姚叫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就是上次来的你寝室的那位?
是啊。她说我们寝室的人再每个人带一个人一起聚一聚。去吧。你说呢?
那……萧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去吧。
姚的旁边还是那个叫王云的。他们分分合合很久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很亲密。绢子
脱下外套,露出乳白色的毛衣和洁白的一段脖颈,黑亮的头发乖巧地披着,一双眼睛幻出
迷离的光。面庞微红。大家都注意到了。绢子似乎是没有正式的男友的。但这次的这一个
大概是认真的。至于芳,一直都很低调。她的旁边是个时髦的女孩,有淡蓝的眼影。她是
我们中唯一带女伴的。
她是……?姚问。
我表妹。芳说,正好她在我那玩,就带来了。
是吗?姚说,好漂亮的女孩子。读几年级?
高一。
正当青春啊。萧低声说。
姚在旁边正好听见,说,难道我们就不青春吗?玲子不是正当青春呀?
他敢这么说吗?我会揍他的。我说着,拳头已经举起来了。
萧笑了。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想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年月大概就是17岁吧。
大家都点头赞同。那女孩却说,不是吧?17岁有什么劲啊?最好的应该是像你们20岁
的时候。
我们都笑了。
完全不是昨天的热闹气象。没有喝酒。只淡淡地说一些笑话或者见闻。像绅士淑女。
优雅而愉快。
我说萧,你喜欢吧?
他说,是啊。气氛很好。
上海的冬天。新年第一天的晚上,我们一群人在清凉的空气里走着。我心里不知怎么泛
起感伤的情绪。我不知道这所有的人是不是都如他们脸上所表现出的那样愉悦,那样对新
的未来充满希望。那样在心头没有一点点忧郁的情绪。相聚时欢,不过还是要告别。
姚问我是否回学校。我说,这么晚了,不回了。
去F 大吧?她说着,诡秘地一笑。
我低了头说,是啊。不然我能去哪里呢?
萧这时走过来。我靠过去,和他们道了再会,就两个人离开了。
我说,萧,你看现在的高中生都那么成熟了。
是啊。想我们高一的时候真是烂漫得不行。
是啊。从来不为明天担心。看今天那位,仿佛已历经沧桑了似的。
呵呵,她们小说看得太多了。
安妮宝贝的书吧?
是呵,17岁的女孩子都喜欢看的。她们骨子里都有相同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萧。
鬼灵精怪。萧笑了。
哈,我说,你不是说我吧?
不是,我是说所有。
那你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吧?
正好相反,我很喜欢啊。
我轻轻笑了一下。萧说,你累了吧?
可能是吧。我说,有点头痛。
那就赶紧走吧。萧把我搂得紧了些。
我说,萧,林最近有找过你吗?
前几天上网还遇见的。后来还给我打过电话。
他没说什么吧?
他说的还是你的事。
说什么呢?
萧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我们上了车。应该是最后一班地铁了。空荡荡,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地铁里暖和多了。熏得人晕晕乎乎。
萧突然说,林跟我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是吗?他一定常欺负你吧?
萧笑一下,说,也不是啊。
你这么温和的一个人。
不是,小时侯我还是很顽皮的。我妈说我特别喜欢哭。
是吗?真看不出。
不过,不太喜欢说话是一直有的。
我笑一下。然后两个人有一阵子没话说。
我想,你跟我……还是先告诉他吧。如若他从别处知道,反倒不好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不过我最近都没遇着他。他大概是躲着我。
他上次还是问我,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那你怎么说呢?
我说,应该是吧。我叫他还是当面问你的好。
你呀,怎么把烫手的山芋扔给我呀,你还是男子汉呢。
他笑了,说,我不太好意思跟他讲。他会以为我早有图谋横刀夺爱的。
行啦,我说,我会跟他讲的。
难为你了。
现在还说这么见外的话。
呵呵。我们同时笑了。
第二天我离开萧,回了学校。连续几天我都跟萧在一起,不管周围的任何事。大概是累了
。睡了一天,醒来,心里一片空茫。原来恋爱是有瘾的。陷进去就拔不出来。而且完全忘
我。特别是女人。眼里只有两人世界。
除了上网,还能做什么呢?不想给萧发消息,怕他不高兴。
给林打了个电话。他也不在。决心说的话无处可说。心里空落得很。
到了晚上,怡终于上线了。我说,怡,好久没见你了。
是啊。你很久没上了吧。
是啊。好久了。
跟男朋友在一起吧。
:)你呢?怎样了?
没怎样啊。
你跟你的笔友呢?
有些日子没联系了。
怎么会?没有写信吗?
太忙了。而且信写多了,也很难再有什么话说。
不至于啊?
呵呵,就是这样的。
我说,你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吧?
差不多吧。
就知道。有没有男孩子追你?
不说那就是默认咯?
他们都很浮躁的。让人很不放心。
呵呵。人心不古吗?
是人性不古。
我给她做个鬼脸。
接下来是期末考试。接连有几天狠下心来不和萧有一言一语。萧也没有找我。他大概也忙
的。
认认真真看了几天书。到了考试前的五分钟,终于忍不住发个消息给萧,说,我还有五分
钟就考试。两个小时后,你找我。
萧说,正好我也有考试。比你晚一小时。
那你还是要找我。
好好,等我考完。
这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考了三门,轻松了大半。大学所忙的不过就是这最后的两个星期
。其余的时间,够狠的大可以混过。
我比萧早放几天,我等着萧。
萧说,你不如先走吧。我说不行。
他说,那你不要老发短消息呀。我得复习。最后两门很难考的。
好呀,你嫌我烦了。
没没没,岂敢呀。那你先去买票。
给钱。我说。
给多少?
想给你几拳。我说,算了,钱我还有。
呵呵,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嘿嘿,算你识相。
然后我去找姚借钱。姚说,放假了,我也没什么钱了。
我说,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
那好吧。她说,我去想办法。
我给爸和妈每人买了一件毛衣。想给萧也买一件的,可是后来囊中空空。只好就简买一副
手套给他。三天后,我拿了车票去F大。萧戴是了我给他的手套。然后他摩挲着我的脸,说
,我还没给你买礼物哩。
我说,是啊。你好没良心的。
不是啊,他笑笑说,来年不是你的生日吗?我是想着那时给你的。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个无赖鬼了?
没有。真的,我连礼物都想好了。
是什么?
先不能说。
不说我就不信你。
呵,不管。到时你就知道了。
哼,我说,气我也。
他只管在一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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