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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now (也许这就是爱),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棋缘（13）
发信站: 听涛站 (Fri Nov 10 01:19:14 2000), 转信

    如林与娅莉二人在家无事，就下棋。每当娅莉下出妙子，他就拍掌赞
一声：“妙着。”自己输了，他就笑道：“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娅莉嘲
笑道：“这话最终还是称赞自己，倚老卖老。”如林风趣地笑道：“怎称
老，盼年轻都来不及。”
　　“那你不要这么老气。”娅莉道。“我想多年轻几岁都不能够。要年
轻了几岁，就毫无顾忌向你求婚了。”她也调皮地说：“我又没嫌年纪，
十一岁算什么。”如林接到：“对，爷爷奶奶还差十六岁哩。”她害羞地
笑了：“知道就好啦。”“可惜你父亲不答应啊。”如林道。“你又没跟
他提过。”“你父亲我还不了解。”如林说，“他财力雄厚，厂里工资比
我高一倍，技术好，外面横向职业收入更多。”“这倒不假。”娅莉说，
“这儿两家厂，爸爸都有投资。他急于退休，就是要回来亲自管理这些厂
子。一半的股份是他的。”如林半真半假地自我打退步：“所以呀，我想
都不敢想。老婆，你说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叫我老婆。”娅莉笑道
。“背后叫几声，解解馋吧。要是让师父知道，我是吃不消的。”“你也
只这点胆量。”“不是胆小，而是尊师爱妹，不敢有违，不敢相欺。”
“要是你胆子大一点，他又怎样呢。”“不敢冒昧。”如林说，“局长都
是他徒弟，小小的工程师怎敢试步。”“有我。你怕啥。”如林摇头，望
着她笑：“我们，只可以开开玩笑，哪敢当真。
　　国平不是说过吗，小时候的玩笑，怎可拿到今日来再玩。”她歪着头
笑眯眯地轻声说：“谁当玩笑了，真真假假嘛。你可以说：我当真的啊。
没人反对你当真。”如林说：“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因为你年纪小，不懂
事，大家疼你，宠你。我是不行的，不可以自己欺骗自己。老婆，我只有
在背后这么叫叫你。”他又问她：“晚饭吃啥。我来动手。”“随便，都
可以。你呢。”“一样吧。”
　　二人推开棋枰，拿出冷菜，去炉上一热，喝了几口酒，剥了几只粽子，
吃得挺入胃。边吃边谈，好开心也。
　　晚餐后，师母回来了。她不放心家里，最不放心的当然是女儿了。
　　如林喝着茶。师母问如林几岁，好像这是明知故问，像是没话找话或
是提醒他注意年龄不轻了。随着，她催促：“该成亲了。父母不催你。”
如林笑道：“催也没用，买房没钱。”师母道：“结婚费用高，靠你们自
己是凑不齐的。”“就是，总要五万到十几万。”“不能将就一点吗。”
“我希望有多少钱办多大事，可人家不答应，要嫁女儿的排场啊。”“谈
了几年啊。”“一年。”“拖下去总不是事情。”“正是。大家长了一岁
了，该有点转机了，更懂事了吧。”如林笑。“她几岁。”“二十五。”
师母算了生肖，点头说：“还很配的。”身后传来打翻茶杯的声音。
　　娅莉在他身后一直坐着看书，不小心把茶杯碰翻了。她站起来，掸拂
去牛仔裤上的茶叶。大腿上已湿了一大片，狠狠跺了两脚，震掉了茶叶末，
就上楼去。如林去收拾茶具。师母拿了抹布过来说：“我来，你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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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寂寞中恋爱，就在寂寞中变态
要在寂寞中忍耐, 或在寂寞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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