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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bort (毕业生☆山鸡),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仅有情爱是不能结婚的 4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Oct 25 18:11:23 2000), 转信
突然有一天,临下班的时候,智雄接到商晓燕的电话,
约他晚上一块吃饭,然后去看《奥赛罗》。商晓燕的口气是
通知他,并没有征求意见的余地,尽管最后她还是说了一
句:“方不方便嘛。”智雄简直想都没想就说方便方便。于
是两个人就约了一下时间和地点。
智雄打电话回家告诉遵义不回去吃饭了。
以往他也是不说具体什么应酬的,遵义也不问,只叮
嘱一句少喝点酒,就完了。
智雄当天穿了一件夹克衫,有些旧了,他想商晓燕约
他吃晚饭、看戏,一定是打扮入时,光彩照人的。于是有
心回家换一件西装,又觉得行为反常会惹来遵义的怀疑。他
觉得自己这回与女人打交道有些奇怪,好像一开始就注定
要发生什么似的,会发生什么呢?
比商晓燕漂亮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打过交道,难道这回
自己真的在意了?!
下班后,他径自去了“新君悦”酒家,在门口站了不
到十分钟,商晓燕就乘计程车来了。见到她,智雄大吃一
惊,她比原先瘦了一圈,也没有化妆,脸色暗暗的,还有
黑眼圈,穿一身仔服,背一个编织的桶包。
“我是不是没法看?”她先开口了。
智雄连忙掩饰道:“不不不,这样没有脂粉气。”
晓燕道:“我们进去谈吧。”说完就先他一步登上台阶。
智雄跟着晓燕进了餐厅。
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晓燕点了菜,又要
了一罐扎啤。她一直也没怎么说话,智雄就陪着干坐,幸
亏餐厅里有背景音乐,还不显得太尴尬。
等菜的时候,晓燕总是望着一个地方发怔,缓过来,就
歉意地对智雄笑笑,智雄直觉她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她
不说,他是绝对不会问的。这一点,他尤其地像他的父亲,
那就是不多嘴。
好一会儿,晓燕才温和地说:“真不好意思,把你叫出
来活受罪……怎么样,太太那里很难请假吧?”
智雄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
晓燕道:“心里烦,想找个熟人坐一坐。”智雄道:“我
当然是最佳人选。”晓燕道:“其实我们并不熟。”智雄道:
“太熟的人你又怕遭暗算。”晓燕会心地点点头:“我第一次
见你,就有安全感。”智雄道:“是不是因为我没钱?!”晓
燕望了他一眼无力道:“我现在的确是很害怕有钱的男人。”
酒上来以后,两个人就对饮,话仍旧是有一句没一句
的。自然无从切中要害。
老半天,晓燕才忍不住说;“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
么事?”
智雄低声说;“被总经理甩了吧?”
晓燕不答话,望着酒杯,眼泪汩汩地流下来。
“你的对手是个什么人?”智雄问。
晓燕声音平平地:“很贱,很没有能力,但是比我年轻。”
“你就这付样子去上班?”
“我好些天不吃不睡,没办法强打精神。”
“你是真心爱他吗?还是爱他的钱?”
“爱他的成功,我喜欢成功的男人。”
“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调离那里,其他房地产公司也愿意接受我。“
“他不在意你,你又何必那么在意他呢?”
“那个小女人,整天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
“你出局,就是认输,要走也不至于落荒而逃吧…再
说,这种心情下转工,也未必看得准。”
“你是说再等等看?”
“我想这样会稳妥些。”
两个人的确像老熟人那样谈了一会儿,智雄在心里对
商晓燕并不反感,因为她敢于这付样子来见他,至少她还
活得真实,并且一开始就是把负面亮出来,也算出手不俗
吧。这无论如何是智雄没想到的。
吃完了饭,两个人在酒店门口要计程车,在红色计程
车停稳的一刹那,晓燕说:“我没心情去看戏了,你还是送
我回家吧。”智雄道:“也好,我不大懂戏,也看不出个所
以然来。”坐进车里,晓燕才说:“那我以后教你怎么看戏,
不看话剧,不听交响乐,那不成了大乡里了?!”
计程车箭一般地驶向灯火通明的环市路。
商晓燕住在天河东路的华景阁,是一幢二十六层的高
层建筑,按她的说法是租的。
是不大的两房两厅,客厅的色调是淡玫瑰红,落地窗
帘是疏离的一朵朵的玫瑰花,香妃色,将客厅和阳台一分
为二。家具是意大利式的,花格的沙发,靠墙的长沙发上
端挂着偌大一张壁毯,图案写意。
客厅的装饰非常简洁,最醒目的就是三十三时的电视
和一套建伍音响。
商晓燕一进屋,就拉开落地窗帘,推开铝合金的大窗,
这已经与众不同,至少智雄的心跳没那么加速了,因为玫
瑰红令他有些眩晕。但没等他喘口气,商晓燕紧接着又是
一个惊人之举,她脱掉仔装,里面是一件紧身背心,白色,
胸罩的轮廓被映得一清二楚,丰满的双乳有三分之一是完
全裸露的。
智雄结结巴巴地指着落地富:“外面会看到吧?”
“谁看谁负责。”晓燕理也不理就打开冰箱取饮料,扔
给智雄一罐可乐。
看他仍呆呆地站在那里,晓燕道:“坐啊,随便坐。”她
自己先坐下来,把脚翘在茶几上,打开一能可乐。
智雄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举止完全没有了在酒店
时的从容,晓燕聛睨他道:“你别做出一付童男子的样子来
好不好? ”
智雄故作轻松道:“我本来就是很纯洁的。”
晓燕半真半假、媚眼如丝地说:“男人有纯洁的吗?你
过来,我跟你亲热亲热。”’
“别别别,我怕把不住自己。”1
“我又不跟你结婚,你怕什么?”
“开始的时候都这么说,以后就是,”智雄尖起嗓子,学
着女腔,“你要负起责任来。”
晓燕蛮落寞地笑了笑,神色黯然道:“你不是嫌弃我吧
……”
智雄忙说:“不不不,我是不想趁人之危,那算怎么回
事?!”
晓燕的脸色这才柔和下来,轻声说:“你回去吧,我没
事了。”
口家的路上,智雄有些神不守舍,他不得不承认,以
他的意愿他更愿意留下来,不管发生什么,呆在商晓燕身
边他是不反感的,岂止不反感,几乎有些心痒痒的,又惊
又怕,但似乎理论与教养都在劝他离去。
回到家还不算太晚,遵义已经把他洗澡后要换的内衣
裤整齐地挂在盥洗室里,另一条鸭蛋清色的浴巾干净、蓬
松,还散发出一股阳光照射过的气味。
洗完澡,发现晚报和商报已经放在他那一边的床头柜
上,遵义穿着睡衣,在翻一本杂志,寂静无声的,她好像
总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有序的生活也是很诱人的哦,他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他又拐去花店,叫他们给商晓燕
送一周的鲜花,每天一打康乃备,他认为送玫瑰花不妥,花
语是众所周知的, 的 悟就不那么张扬,又有 慰的意思。
今付了钱走出来,觉得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有些许反常?但
他说服了自己,毕竟她在售楼时帮过他,使他在公司得到
了意想不到的实惠,加上她遇到难题找了他,他总不能坐
视不理吧。何况父亲一贯是教导他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的。
一周很快过去,周末她又打来电话:“谢谢。”她说,
“不过他们都说这花是我自己买来送自己的,这种手法并不
新鲜呵,他们这么说我。”
“他们是谁。”
“公司上上下下的人,还有我的对手,好像我没有调走,
他们都很失望似的,我怎么办嘛?!”最后那句话,她撒娇
似地说出来,仿佛很无助的小女孩。
这很容易使智雄热血沸腾,常常是聪慧的女子自控性
能都比较好,像遵义,除了害怕吉米,就是反过来帮助智
雄排扰解难了,浅薄无能的女人撒娇又令人感觉廉价,并
不是智雄需要的。
智雄说;“你想叫我下班时去接你,然后送你回家,对
吗?”晓燕没有马上说好,反而问道;“就你那辆沙漠王子
呵?”智雄道:“我管车,什么车没有?!不过我这儿最好的
是一辆白宝马。”“那就宝马吧。”晓燕说,口气相当肯定,
但马上又加了一句:“你觉得我很虚荣吧?”智雄道:“男人
的天职就是满足女人的虚荣心。”晓燕在电话的那一头哈哈
笑起来:“柯生,你太棒了。”智雄觉得这句话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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