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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康桥爱情故事(完全版)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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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康桥爱情故事(完全版) 6
发信站: 南京大学小百合站 (Tue Aug 3 22:41:59 1999), 站内信件
作者: drabe 发表日期: 99-6-28 13:34:37 返回《网络小说》 快速返回
小公司在大侠的奔波下,并没有接到预想的智能大楼的项目--被十四所的一个系统部接
去了,大侠多少有点恨恨然, 人在不停地奔波,他不是这一行里头的人,所谓隔行如隔
山,因此成效却很小,但也渐渐接了一些小工程,东一榔头西一棒地维持着。
这时我接到公司的命令,让我再去一躺贵州天生桥,是个电站工程,控制系统部分是
我们接的,却做得有点勉强,为了节省成本,很多地方没有按合同规定用进口东西,虽
然换了最好的国产货,最后的结果就是毛病不断,大家视去天生桥为流放,一去两三月
,来回四五千,方圆六七百,人家八九户,实在不想去。可放眼全公司,我确实最退不
掉的,当年干这个工程的,公司里只有我一人了。
我晚上请小毛大侠吃饭,花花的一个表哥结婚,不来。本来想拉上李靖散散心--他最
近心情很不好,全公司都知道。可他确实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大侠是一个人到的,小毛
也是一个人。大侠淡淡地说和燕子不合适,小毛说小月有事。因为明天要上飞机,我没
喝很多大侠和小毛却喝了不少,席间谈到小公司的情况,我答应如果有机会的话倒可以
在天生桥找点工程,只是太苦,大侠笑说,手下全是些农民工,苦倒是不怕的,只怕没
有钱。吃完饭之后他们好像还有活动,我谢绝了。
下午2时的飞机,上午走之前, 我打个电话给了花花,算是告别,花花却问,要她来
送吗?我想她正在班上,不会来的,便说,好啊。我从住处出发,在路上捎上了同伴,
到了瑞金路,我们正在从的士的后箱向外拎东西--除了行李还有仪器,听见背后有人轻
轻嗨了一声,回头看时,花花站在我背后笑盈盈的看着我。我的俩手都拎着行李,于是
恨不得再生出一只手来,牵住花花的手,至于三只手意味着什么,倒一时忘了。花花象
是看到我的心里,伸出手挽住我的胳膊,我一时间有点窘迫,低声对她说,同事看着呢
,这话其实没道理,同事走在我们前面,花花依言放手,我心里有点后悔。坐在大客车
去飞机场的时候,我 那 握住花花的小手,低声告诉她,我这次会在外头呆很长时间,
自从认识她,还没有分开过。花花忽然拔下一根长长的头发,细心地往我手上拴,这时
我觉得车子很颠簸,尽管是进口的,还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花花换到第3根,发丝的手
链完成了,柔柔地若有若无地触动着我的皮肤,也触动着我心里最柔软的那些部分。我
一路上只是觉得这车开得太快了。在侯机大厅坐着,迟迟不去办登机手续,熬到最后,
我站起来说,花花我要走了,花花从她的包里取出一包月饼,说,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
,这里面有四个月饼,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同事同去不然多买一点了,我没有容她再说下
去,伸手紧紧抱住她,低下头去吻她。花花红着脸说,别人看着呢。我只是看着花花,
忽然生出一种离别的牵挂,心酸得几乎要流下眼泪,我转身走向登机检查时,我快忍不
住了。
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事情,我总是说走就走,打起背包就出发,南京对于我来说,也不
过是个落脚的地方而已,和北京上海或者四川合川县--以出产一种同名肉片著称--一样
,其实都无所谓。今天却有点不同,当我离开这个城市时,却发现这里有了我的牵挂,
于是这里从此变成了我的家乡,我漂泊的心灵可以停留的愿意停留的地方。
手机在那里的荒山野岭之中没有信号,我表面沉静如常,工作勤奋井井有条,可但凡
有那么一点点空,我就会想起花花一颦一笑,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一点一滴。在深山
安静的黑夜里,我辗转不眠,相思不断,牵肠挂肚,撕心裂肺。落后的通讯设备加深了
我的痛苦--整个电站没有一台电话可以打长途,唯一的一台坏了。我对他们说,帝国主
义突然袭击你们怎么办?他们说我们这地方当年日本鬼子和国军都没有来过,只出土匪
和革命根据地。总算中秋节这一天他们放了一辆车,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拉我们回县
城,路上和一辆货车屁股轻吻了一下,我们都受了点伤。我一路试着电话,一直不通,
到了县城,我第一件事就是进邮电局,电话打到花花单位,却是花花接的电话,我有点
奇怪,平时都是园长老太太。我说你还好吗,她说还好,我接着说,花花我想你,你想
我吗?她大声说,想。我一时不知再说什么好,问她,边上没有别人吗?她说,有啊,
我问是谁,她笑着说,两个小班的孩子,我不禁笑了,她说他们幼儿园在开中秋游园会
,她说她今天一直在电话旁边,知道我肯定会打电话来,我说,花花,我学了一句贵阳
话,很有意思,接着我说,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花花笑,接着又聊了几句,我不
愿意让车子久等,挂了电话。晚上在宾馆看电视时,看见那个贵阳女孩刘婕唱,走了这
么久,你变了没有,我心里不由一动,情绪低落地出了一会儿神。
检查却很不顺利,设备时好时坏,我建议他们换一套组件,他们却搬出合同条款和我
们扯皮要求索赔,同事没什么主见爱和稀泥,却又是老板的舅子,请示了几回老板,老
板对于这个合同一直有点心虚,又和他们谈了几天,最后定下来的是修也罢换也罢,费
用一家一半,这样一来,我们只有泡在现场修了--换的费用太高。时间一天天过去,开
始时指望不停机解决问题,免去重新调试,可后来不得不停了,我的脾气却越来越大,
不断抱怨对方不合作和效率太低,常常停工待料,人是又黑又瘦。又干了一个多月,这
才结束。在饯行的酒宴上,我诚恳地向对方的同志敬酒,表示自己为了工作脾气不好,
其实我自己清楚不全是为了工作。回来的时候,我在贵阳买了一堆银器首饰,我想花花
要是全部装备上,看起来准会象个苗子姑娘,我其实很喜欢这些闪闪发亮,行走起来佩
环叮当的东西,我想花花一定也会喜欢。我没有打电话回去。
当我混迹在大门口接孩子的家长中间等花花下班时,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些天有多少
时间我是在思恋着花花,回答是好像是连绵不断的。其实我早已忘了花花的模样,越回
忆越想不起来,原来我牵挂的只是我们在一起时无数个片断与之相关的称之为爱情的一
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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