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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大地》的回忆(上)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Nov 18 02:03:55 2000), 转信

发信人: lillianlear (lillianlear), 信区: PopMusic
标  题: 《大地》的回忆(上)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Nov  8 20:36:32 2000)

   今天在这里看文章的时候,耳机里传来的是Beyond的大地。听到大地的时候,确实是非
常的感动。

   记得那时也是高一的元旦晚会,大家把一些磁带拿过来,放在录音机里听。后来到最后
,都要散场的时候,我意外地听见录音机里传来一阵歌声,当时听到之后就特别的感动
。于是打听是谁的磁带,后来还把磁带借回去仔细听了一回。歌词和曲调简直是完美的
结合,直到现在我还觉得是记忆中不可忘记的一首歌。

   大地的歌词现在已经无法记全了,只记得偶尔的几句。

   如今,在大地的音乐声中,我开始写下一些关于大地的回忆。

   记得里面最好的几句话是这样说的:

眼前不是我熟悉的双眼
陌生的感觉一点点
但是他的故事我怀念
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
轻轻松松地走远
不知道哪一天再相见

   我一直以为,这几句话足以概括我高中的整个生活。
   直接让我第一个想起来的同学,就是那盘大地磁带的主人。我们因为大地的歌曲而认识
,是一个很朴素的男生。现在唯一能有印象的,就是他很爱好军事和宗教之类的东西。
当时他所知道的舰船和航空知识,在我们班里是屈指可数的。我也是因为自己比较爱好
航空,而和他有一些共同的言语罢了。记得当时有一阵,我特别钟情于武装直升机,四
处找寻那方面的资料。一则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二则也是为了有不同于同学的知识而
有些虚荣。这种拙劣的炫耀技巧,在当时也居然唬住了许多人。于是磁带的主人(我暂
且称为A),便和我有惺惺相惜的同感,时常交换一些此类的杂志来看。其实,我对于他
所借给我的书中,最感兴趣的倒是鲁迅的野草集。记得那是个单行本,薄薄的几十页,
粗糙的封面,背后还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大约是六几年出版的吧,我当时看了,就喜
欢的不得了,甚至要买下来。A同学自然是不答应了。

  野草集是我第一次看鲁迅的散文,里面的文章我至今记忆犹新。A同学在高中阶段,给我
留下的印象就是大地和航空,以及那本野草集。我可以说,我真正认识鲁迅的散文风格
,就是从A同学那本书中得来的。

  再后来好像是高二吧,班里有一个诗社,名为岁月诗社。A同学在我们这些社员的鼓动下
,也时而写下一些所谓的青春诗歌。现在当时的社员都没有音讯了,A同学写的那些当时
就看来不怎么样的东西,现在就更没有印象了。唯一记得的,是A同学的第一首诗是没有
题目的。我们把它抄在诗社的笔记本上,戏谑着说那是他的处男作。他的诗就是无名男
尸(诗)。

  后来毕业了,A同学只有在假期能偶尔见一面了。大一的时候,我在学校里狂迷上了易经
之类的东西。后来和A同学聊天,才知道他那里还有很多类似的书。于是那个时期,我的
书架上摆满了十三经,奇门遁甲之类的书籍。河图洛书和烧饼歌也是经常看的。推背图
偶尔也翻看一下。总之,就是一个巫师的形象。

  那样的状态持续了几个月,我就懒得再去看了。于是把书架上所有类似的书,统统地还
给A同学和图书馆。自己又开始去看天文的书了。天文的爱好持续了几个月,后来学校又
恰好开了天文的选修课,一时间觉得真是如鱼得水,快乐的不得了。这个可是A同学不熟
悉的领域。

   再后来大概是在刚刚大二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老子,便被老子的语言和思想深深折服
,立即把老子列为崇拜的偶像。老子的五千言我百看不厌,直到现在道德经仍然是我书
架上必不可少的一本书。A 同学自然地又成了我的道友,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在聊
着彼此的境遇,唯独我和A同学大谈道的本意,使得大家很不屑。

  我在此类书上的路上约走越远,大三的时候开始接触禅宗。从此就再也放不下了。A同学
后来就很难见到了。在过年的时候同学在一起聊天,我又是和A同学开始讨论禅。

  大约大四的时候,再到后来A同学看得东西就和我不同了。他极力地向我推荐法轮功,而
我那时已经开始转到去看有关敦煌的书了。A同学所说的法轮功,我有一次在书店里看到
了,大概是99年的一月份。说实在的,我第一次看到那本书的时候,觉得确实是非常差
的,于是心里很有些不屑,觉得A同学的品味好像低下去了。法轮功中的很多胡言乱语,
我看着都是明显的胡话,A同学怎么就会相信呢?

  那时候,A同学在外地,很少写信的我义气之下,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大肆地批驳法轮功
。晚上写完了,第二天早晨就忘了,随手放在抽屉里,也忘了寄出去。后来过了半个月
,才发现,想想也就算了,没必要再寄出去了。后来在过年的时候,在同学家里遇见A同
学,我把信上的观点,给他说了一下。A同学自然是非常气愤了,极力和我去争执。当下
两人在同学家里就有些要吵起来了。我后来想想算了,没必要和A同学因为这个争执。但
是由此就不再说什么了。道不同,不相与谋,我和A同学因为这个,就最后无话可说了。

  A同学后来一直在外地,好像从此也就再没有见过面。

  后来在七月份的时候,看到电视上在大肆地批判法轮功,一时间有些得意自己先前的真
知灼见。虚荣的得意之余,就想起来A同学,那时早已是杳无音讯了。

  A同学是我在高中时期,很值得回忆的一个人。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课堂之外的东西。
我们之间说话很少,君子之交淡泊如水。但是他确实是在那时,为数不多的和我志同道
合的同学之一。因为能够和A同学偶尔探讨一些其他同学都不屑的话题,才让我觉得我所
愿意聊天的话题,还有人也能说上几句,还有人回应。这才让我当年仅仅因为好奇而感
兴趣的东西,后来成为我的爱好,并且持续了这么多年。

  为此我感谢A同学。

  因为他,我知道了Beyond的大地,那首知道现在我都喜欢异常的歌曲。还有鲁迅的那本
野草集,由此让我将鲁迅一直都列为尊敬的长者,更使得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加用心
地看鲁迅的文章。

  写到这里的时候,耳机里想起的,又是Beyond的大地:

。。。。。。。。。。
多少段难忘的回忆
它说来并不稀奇
多少次艰苦的开始
它一样捱过去
。。。。。。。。。。。。
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
轻轻松松地走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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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闲坐窗前的那棵橡树 我是你初次流泪时手边的书 
我是你秋天穿上的楚楚衣服
我要你打开你挂在夏日的窗 我要你注视我注视你的目光 
默默地告诉你初恋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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