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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azy (郁闷了就来灌水,然后就忘记了), 信区: Go
标  题: 日本围棋故事(五十一)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5月11日03:56:24 星期六), 站内信件

  
                        五十一  杀棋之名局 
  
    大正十三年十月一日,日本棋院机关刊物《棋道》创刊号出版了。广大 
棋迷庆幸今后弈道之发扬光大,不料翻开《棋道》第一页,便赫然登着:雁 
金准一、铃木为次郎、高部道平、加藤信、小野田千代太郎等五棋士,因违 
反院规而除名。全国读者全都大吃一惊,不明所以。 
  
    原来,五棋士之被除名,表面上的理由是他们擅自参加“报知新闻”棋 
赛,实际上仍是过去的积怨在作怪。雁金、高部二人过去是秀哉的死敌,如 
今屈居人下,自然乏味之极。加藤信一向发号施令,现在要受命他人,心中 
如何能痛快?铃木和小野田是觉得坊门师徒相护,秀哉偏心过甚,更兼秀哉 
以名人之尊,君临天下,确实有些作威作福之举。于是这五人便脱离日本棋 
院,打出了“棋正社”的旗号。 
  
    雁金等五人脱离,就本因坊秀哉来说,真是求之不得,所以他力主维护 
棋院尊严,把他们全部除名,恨制恨不能连濑越一起开刀,否则那日本棋院 
的创立便真如坊门的老店新开了。 
  
  
    原来濑越在大仓副总裁心目中的地位,着实非同一般,大仓甚至有请濑 
越主持日本棋院之议。濑越感此知遇之恩,虽不满秀哉所为,也不肯与裨圣 
会旧友同进退了。不过五棋士毕竟是棋界的精华所在,大仓甚感不安,故在 
决定将他们除名之前,曾与濑越仔细商量过。濑越进言道:“雁金、高部二 
人与秀哉名人旧怨尚在,新仇又生,硬要撮合在一起,似无必要。至于其他 
三人,乃一时气愤所致,并无非走不可的理由。铃木君走了,但爱徒木谷实 
仍留在棋院,此乃去志不坚之表现。加藤亦然,并未将师弟岩本薰带走。所 
以此三人迟早会回来的,届时务请阁下既往不咎,重加收留。”大仓听了方 
才放心。果然濑越料事如神,第二年春天,铃木和加藤二人真的先后脱离棋 
正社,重回棋院了。 
  
    剩下的雁金、高部和小野田以《报知新闻》社为据点,全力与日本棋院 
对抗,无奈《报知新闻》社财力有限,棋正社难有发展,雁金等人便欲另找 
靠山,于是通过关系找到《读卖新闻》社社长正力松太郎。松太郎是个极精 
明的人,看出可以趁机大捞一把,就建议棋正社与日本棋院作一次新闻对抗 
战。雁金等正想扭转局面,一举扬名,对此建议自然求之不得,便由高部主 
笔写了封公开信,向日本棋院公然挑战。这封挑战书写得精彩之极,不但文 
情并茂,而且音调铿锵,文中颇有许多对秀哉名人在棋界崇高的地位加以否 
定的言词。秀哉看了气破胸膛,对此挑战立予接受。于是一场空前大战便在 
院社之间爆发了。 
  
    院社对抗赛第一局,由秀哉名人出战雁金七段。这本来就是一场罕见的 

“好戏”,在《读卖新闻》有计划的安排下,越发引人注目。报社赛前先发 
表院社二方人士针锋相对的谈话;赛时又在全国设置“速报盘”,当场讲解 
战局;此外还请数名文坛著名作家担任观战记者,借其生花妙笔,极力渲染 
战况。如此一来,果然收得奇效。东京人人关心自不必说,凡是《读卖新闻》 
报纸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巨大反响。于是《读卖新闻》发行量一跃而增加三 
倍。相反,最初独立支持棋正社的《报知新闻》设却被完全排斥在外,一怒 
之下,便与棋正社断绝了关系。 
  
    这一战于大正十五年(1926)九月二十七日开始。双方各限十六小时, 
雁金执黑先着。秀哉名人的布局走得十分漂亮。白34逼黑35渡过,再转向左 
下角36、38扩张模样,白棋已占先机(见棋谱)。 
  
    对于黑45、47,秀哉甚觉意外,认为黑45下46、47下48位较好。弈至黑 
53,局面微妙。原来黑53扳后,局部并不活,但白棋左右均有弱点,是硬杀 
还是自补,非有极精确的计算不成,于是秀 招 打挂。 
  
    经过一夜的苦思,秀哉终于动了杀机。白54、56强硬封锁,60以下硬去 
黑棋眼位。雁金未料及此,只能拼命抵抗。至黑67断,形成对杀局面。因天 
色已晚,秀哉大袖一挥,道声“打挂”,又走了。 
  
    从盘面看来,黑白双方皆有危险,故不但《读卖新闻》报纸一出,顷刻 
之间便被抢购一空,而且在全国的“速报盘”前,人山人海,棋迷们各持己 
之间便被抢购一空,而且在全国的“速报盘”前,人山人海,棋迷们各持己 
见,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社长松太郎听说消息,乐得嘴都合不上 
了。 
  
    不知报社因为奇货可居,故弄玄虚,还是出于秀哉授意,之后整整休息 
了九天才复弈。如此当然便宜了秀哉。这一天弈至 125手,下边的肉博战, 
惨烈无比。凭心而论,象这等硬吃手法,万分危险,只要有一丝一毫的误算, 
白棋就会全线崩溃。若非休战多日,让秀哉从容作周密思考,他是否有此胆 
量,确属疑问。 
  
    之后,又打挂两次,十月十八日为最后一战。雁金已知必败,仍然咬牙 
坚持,期望奇迹出现。秀哉名人更不敢大意, 仍 打,弈至白 234提清黑 
子,消去隐患, 236至 246活净上边,黑棋败局已定。此时,雁金只剩下最 
后一分钟,白 254后,计时员读至五十八秒,依照规定必须要落子,雁金却 
呆呆坐着。公证人高部道平催促道:“请下子!”雁金却似没听见,只吐了 
一口长气。高部无奈,只得宣布:“黑棋超时判负。”事实上,此时即便叫 
棋仙来续,黑棋也要输五六目。 
  
    这局被称为“杀棋之名局”的棋,搏杀之激烈,堪称名局之最,所以雁 
金虽败也颇值得自傲。第二局,按胜留败退的原则,原该由社方的小野田与 
秀哉再战,但秀哉因身体不好,当初就和报社讲好只下一局,何况他与雁金 
大战期间便病过一场,于是改派桥本宇太郎出战。棋正社不知其中密约,以 
为秀哉怯战,小野田就拒绝应战,情愿等秀哉病好再赛,为此,对抗赛几乎 

陷入僵局。最后经报社苦劝,棋正社终于让步,同意重新开赛。之后,双方 
轮番出战,你争我夺,战成四比六。棋正社虽处下风但还未露败象。不过棋 
院方面好手自秀哉名人以下,有十八名之多,而棋正社只有三人上阵,所以 
十局弈下来,雁金等人深感人手不足之苦,于是野泽竹朝在高部的请求下加 
入战团。 
  
    原来野泽自被秀哉逐出门墙后,一直住在神户。他多年未参加升段手合 
赛,自然还是五段。但野泽自觉已有七段力量,便自封七段,要以此资格参 
赛,棋正社当然认可。不料棋院方面铃木为次郎却跳出反对,说野泽不够资 
格升七段。野泽盛怒之下,向铃木发出作十番争棋的挑战书,对抗赛倒反而 
一时不能出场了。 
  
    院社十局赛过之后,棋院新锐棋士开始陆续出阵,棋正社就有些吃不消 
了。及至木谷实四段上来,棋正社便似房倒梁倾般崩溃了。 
  
    原来,当时桥本、木谷等都已在  坛崭露头角,后起之秀凌驾前辈棋士, 
在日本棋院的内部比赛中已充分显露。所以雁金等人还以对四段的手合和木 
谷等新锐抗争,当然要大吃苦头,木谷实一口气连胜十场,将棋正社三雄打 
得颠来倒去,木谷也因此被称为“怪童丸”。最后多亏雁金拼命血战,才把 
木谷打下去。经此一来,胜负已成一面倒,棋正社斗志皆无,内部之间又互 
相埋怨,小野田一怒而脱社回归棋院。广大棋迷兴趣全失,报纸销量重又下 
跌。《读卖新闻》一见情形不妙,当即采取措施,以对抗赛为辅,转而全力 
跌。《读卖新闻》一见情形不妙,当即采取措施,以对抗赛为辅,转而全力 
捧起铃木和野泽的十番升段争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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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黑色的长头发,我细细的长头发,我会哭的长头发,我的粗辫子,我的细辫
子,我忧郁的短头发,我颤动的短头发,我随风披拂的无数的短头发,我的橘黄色,
我的青绿色,我的天蓝色,我的黄金色,我的银白色,我的呻吟,我的小船,我的
波浪,我的枯萎菊花,我的凋零菊花,我的折断的藤萝,我的冷漠的蝴蝶,我的伤
心的露水,我的苦涩的海水,我的不会说话的鱼,我的明媚的秋光,我咬在嘴里的
长头发,我惟一的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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