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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n (土徒 (toto)), 信区: sports
标  题: 山野人物志(1)冰雪高原上的悲壮旅人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Jun 18 00:15:56 2000), 转信

人数不多的中国登山协会,从50年代至今,已有28人殉难险峰,这是触目惊心的数字!
现今中国登山协会不过50多人,死亡比例比一个军队在战争中的损失还要大。
前年,听到一则新闻说:中国登山队立志登遍世界五大洲的最高峰,他们登上南美最高
峰阿空加瓜后,又准备向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进发,但他们苦于经费不足而恳求社会
援助。
去年又一则新闻说:日本登山旅游团在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尼泊尔全军覆没,30多人消失
在雪渊中。
    冰雪高原上的悲壮旅人
  中国登山双子星
  我想,他们是一群不同寻常的人。当大多数人平淡地过自己日子时,他们却要远离尘
世,爬高而危的山。他们并不是并不关心他们遥远而冷色的身影。他们的冲动来自哪里

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从南美阿空加瓜回来的中国登山队队长李致新。
每个从事登山的人,都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危险产路,死亡就象雨丝一样,随时落下。
在登山者心目中,死亡不是失败。大师甚至以此完成他的终极归宿,溶在他梦寐以求的
天际峰峦中。比如日本人植村智已,世界探险和登山界的太阳,君临了地球上差不多所
有险地。攀登珠峰,独自横越北极,成功一向伴随着他。他很少回到自己岛国的小屋,
总是远离亲人,一个人住在旷野的帐篷里,面对着漫天星辰。1984年,象是遂其恒久以
来的夙愿,也象天意如此,他葬身距阿拉斯加不远的北美最高峰麦金利。大师刚离去,
中国登山队李致新等就来了。李致新在这一年投身登山──死亡和新生同时交替,在登
山界是很自然的事。短短的登山生涯中,他目睹死亡似乎比其他一切都多──许多死亡
壮烈如冰河翻覆,宇宙轮转。1991年中日登山队在青海梅里碧莹的雪壁之中。李致亲参
加救援队,上到万籁俱寂的冰川雪原上,感受到了天地不可捉摸的律动:1992年,李致
新参加中美联合登山队攀登山英杰陨命,最惨不忍睹的是三位韩国运动员从海拔4000多
米摔到3000米处,粉身碎骨……李致新的两个好朋友也死在攀登中,他们是日本人山田
升和三枝照雄。李致新和他们在1998年共同攀登珠峰时结下了友谊,这不是我们常说的
那种朋友,而是经历了生死线上互相扶助,深镌心骨的朋友──在登山中,两或三个人
要用绳子联在一起,术语叫“结”。一个人下滑,其他不要拼死稳住,否则就要同归于
尽,这样,登山伙伴的命运就栓在了一起,一荣皆荣,一损皆损,上面说的三位韩国人
就是这样一起滑向万丈深渊的。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还有什么比这更情深义重?李致
新和两位日本人就是这样在“一结”中交上朋友的;两位日本人又是在一“一结”中共
同滚下凶险无比、死人无数的北美麦金利,与同胞大师植村智已一起,永远相守在异邦
的雪峰上。迄今能查知的200多人丧生在珠峰,山脚下是他们的墓地,实际上是空冢,用
术语确切说,这些登山者不是死,而是失踪。喜马拉雅山的居民确信,那个神秘莫测的
地方是另一空间的通道,也可能是失踪者无意中堕入了宇宙的另一个角落。
哪怕在茫茫雪山上几十年没有音信仍电失踪者。但有些人确实死了,人们眼睁地看着他
们躺在雪山之上却无法运回。北京有一个在山野爱好者中影响很大、热力非凡的青年业
余登山家汪晓征,与几个学生、职员一起,自费跑到青海攀登阿尼玛卿雪山。登顶后,
暴雪突临,汪晓征与一个北京工业大学的学生被困山顶。他们的设备简陋,根本无法抵
御峰顶严寒。经过一个难捱的夜,那个学生于早晨发现汪晓征安详睡去。学生扒下汪的
衣物抵寒,侥幸逃脱。在山下甚至用肉眼都能看到雪峰上那小如黑点的尸身,但谁也飞
不到那千仞鸟飞绝的险地,人们无能为力。汪晓征的母亲赶来,久久伫立山腰,满含热

泪地远望儿子。她知道孩子恐怕得望远躺在那个寂静寒冷的世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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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nAcosB=0.5[sin(A+B)+sin(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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